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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个‘永业田’!” 陈五把契据拍在圆觉脸上,“御玺是真的,可这田亩数是假的!你们偷改了先皇的诏书!” 圆觉的脸白得像张纸,佛珠 “啪” 地断成两截:“大人,这是崔大人的门生... 不,是淮南道台的主意!” 陈五没理他,把所有田契塞进怀里。他知道,这些契据就是刀,能捅穿那些蛀虫的肚子。
消息是在三天后传开的。陈五带着田契回县城时,路上遇到了逃荒的百姓。他们背着破包袱,怀里抱着饿得直哭的孩子,见了他就跪下来磕头:“陈大人,普济寺烧了我们的地契!”“慈航庵的武僧打了我家男人!”“青禾村的米仓被砸了,米全撒在泥里!”
陈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想起慈云寺里的血,想起络腮胡临死前的话,想起崔府的玉牌。回到县衙时,案上堆着二十多封弹劾奏疏,最上面的一封是司徒长孙翰的笔迹:“陈五擅杀僧众,惊扰佛地,有失国体!” 另一封是崔浩的门生写的:“镇南将军纵兵行凶,江南百姓人人自危!”
“大人,” 老张递来一杯茶,手在发抖,“太武帝的诏书到了。” 陈五接过诏书,黄绢上的字迹力透纸背:“陈五查田有功,然需谨慎行事,勿生事端。” 他把诏书揉成一团,扔进炭盆。火苗舔着黄绢,“勿生事端” 四个字先着了,蜷成黑色的灰。
深夜,陈五坐在县衙的后院里。月亮被乌云遮住,只有墙角的夜来香散发着苦香。他摸出女儿的画像,阿莺的豁耳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。“阿爹对不起你,” 他低声说,“阿爹可能要变成坏人了。”
第二天清晨,陈五带着老张和小李去了青禾村。村头的老柳树下,妇人抱着婴孩等他,婴孩的小手里攥着块米饼 —— 是他上次留下的米熬的粥做的。“大人,” 妇人指着村东头,“普济寺的武僧又来了,说要烧我们的房子。”
陈五摸出腰间的环首刀。刀鞘的木刺扎进掌心,疼得他清醒些。他望着远处的普济寺,红墙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。“老张,” 他说,“去把县尉的兵调来。小李,把田契抄三份,一份送平城,一份送淮南道台,一份贴在村头的告示栏。”
“大人,这是要...” 老张的声音发颤。陈五笑了笑,笑容比刀还冷:“他们不是要反抗么?我就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真正的反抗。” 他拍了拍刀鞘,“刀能杀人,也能救人。我陈五的刀,专砍蛀虫的脑袋。”
消息像长了翅膀,从青禾村飞到平城,从平城飞到江南的每个角落。陈五不知道,此刻太武帝正在宣政殿拍案:“陈五这混小子!” 崔浩站在一旁,摸着胡须冷笑:“陛下,江南的寺僧和贵族本就不稳,陈五这么一闹,怕是要出大乱子。” 太武帝盯着案上的田契,上面的血渍还没干:“乱子?朕等的就是乱子。陈五砍的不是僧人的脑袋,是朕眼里的沙子!”
陈五当然不知道这些。他正站在青禾村的告示栏前,看着自己的名字和 “均田令” 被墨笔写得老大。妇人抱着婴孩站在他身边,婴孩的米饼掉在地上,沾了泥,可她笑得比阳光还亮。
“大人,” 妇人说,“他们说你是屠夫。” 陈五摸了摸腰间的刀,刀上的血已经擦干净了,可刀鞘上的木刺还在。“我是屠夫,” 他说,“专杀吃人的狼。”
风从南边吹来,带着稻花的香气。陈五望着远处的青山,想起淮南战场上的青山 —— 那时山上埋着他的兄弟,现在山上长着百姓的希望。他握紧刀,刀鞘的木刺扎得更深了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,血会流得更多,可他不在乎。因为他是陈五,是镇南将军,是百姓眼里的刀,是蛀虫心里的刺。
“走,” 他对老张说,“去下一个寺。” 老张点头,把刀擦得锃亮。小李抱着田契,脸上带着笑。妇人抱着婴孩,跟着他们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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