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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立的脸白了。他望着虎符上的玄鸟纹,又望向人群中攥着菜刀的鲜卑牧民、举着秤杆的汉商、抱着陶罐的羌妇,突然拔高声音:“陈护军好大的官威!某是周尚书的侄子,你敢动某?”

“动的就是你。” 铁莫尔的狼首刀出鞘三寸,刀光映着周立的脸,“上个月在甜市,有个晋商抬盐价,被百姓砸了铺子 —— 你猜怎么着?太武帝说‘百姓的秤杆,比官印准’。”

人群里响起嗡嗡的议论。羌妇阿依古丽举起陶罐:“我家阿爸病了,要盐敷伤口。三贯钱,够买半车糜子!” 汉商王铁匠拍着秤杆:“周公子的盐比石头金贵,我宁可去甜市拉盐!”

周立的额角渗出汗。他望着陈五身后的李昭 —— 那是在黑山峡砍过铁鹞子的狠角色,又望着杨诺的猎鹰在头顶盘旋,终于软了:“某、某这就降价……”

“慢着。” 陈五拦住他,“不是降价,是按‘盐铁均输令’,官盐每斤一贯二,私盐不得超过官盐价的一成。” 他指着盐栈后的马车,“你这二十车盐,三成充公入义仓,三成平价卖给百姓,剩下的……” 他笑了,“送给甜市的胡商,就当交个朋友。”

人群爆发出欢呼。阿依古丽的陶罐砸在地上,碎成八瓣,却没人在意 —— 她举着新买的盐,笑得像朵沙枣花。周立灰溜溜上了马车,经过陈五身边时,咬牙道:“陈护军好手段,平城的大人不会忘了你。”

陈五望着他的背影,甜灯的金砂散成 “破” 字。他知道,这只是第一仗。周尚书背后是平城的盐铁世家,王景文的族弟在东市开了绸缎庄,拓跋拔的旧部占着城南的草场 —— 这些人,都是太武帝说的 “老臣” 的棋子。

当晚,陈五在衙署批文书。烛火映着案头的《胡汉共市章程》,墨迹未干的 “互市税则”“草场轮牧”“医馆共设” 等条款,像把把钥匙,要打开统万城的锁。

“大人,” 杨诺掀帘进来,手里捧着个布包,“这是赫连昌的旧臣张昭送来的。他说,大夏的《均田疏》里有‘胡汉分田’的旧规,您要改,得先破了这个。”

陈五展开布包,是卷发黄的绢帛,墨迹已褪成茶褐。他翻到 “田制” 篇,看见 “汉人百亩,鲜卑八十,羌人六十” 的字样,突然想起在甜市,汉羌百姓共修坎儿井时说的话:“水是沙海的,田也是沙海的。”

“传令下去,” 他提笔在《均田疏》上画了个叉,“明日在演武场立碑,刻‘胡汉同田,按丁分亩’—— 不管汉人、鲜卑、羌人,每丁分田百亩,老弱减半。” 他望着杨诺,“让张昭来见,大夏的旧臣,该做新魏的官。”

次日清晨,演武场的碑前围满了人。陈五握着铁锤,砸向碑座的红绸 ——“胡汉同田碑” 五个大字在阳光下泛着金。鲜卑牧民巴图摸着碑文,用生硬的汉话念:“每丁百亩……” 他突然跪下,额头碰着碑座,“我阿爸给大夏当牧奴,一辈子没摸过田契;今日我儿子,能有自己的地了!”

人群里响起抽泣。汉商王铁匠抹着泪:“陈大人这碑,比当年的玄鸟旗还重!” 羌妇阿依古丽抱着孩子,把脸贴在碑上:“等我娃长大,要告诉他,是陈大人让胡汉的地连在了一块儿。”

陈五望着人群,忽然看见张昭站在角落,手里捧着《均田疏》。他走过去,张昭突然跪下:“大人,某愿当这‘胡汉同田司’的典签 —— 大夏的旧臣,也想给新魏种几亩好田。”

陈五伸手扶起他,掌心触到对方的老茧 —— 那是握了三十年毛笔的手。他想起在统万宫,赫连昌说 “沙海的水该养人,不该养刀”,此刻终于懂了:所谓 “治心”,不过是让胡汉百姓在同一块田里插秧,在同一口井里打水,在同一块碑前磕头。

入夏时,统万城的麦田黄了。陈五骑着沙云巡视,看见汉人和鲜卑在地里割麦,羌人在田埂上打场,孩子们追着蝴蝶跑,银铃般的笑声混着镰刀的脆响,像首没词的歌。

“大人!” 拓跋清的声音从马后传来。她穿着骑装,发间的玉坠换成了麦穗纹,“太武帝准了咱们的婚期,下个月十五!” 她举着封信,“高允说,平城的老臣们看了统万城的税赋单,都闭了嘴 —— 咱们的盐铁均输,比他们的‘祖宗规矩’多收了三成税!”

陈五接过信,看见太武帝的朱批:“沙海新章,朕心甚慰。” 他望着拓跋清被晒红的脸,想起在甜市第一次见她时,她站在盐栈前和胡商讲理的模样。风掀起她的骑装,露出底下绣着 “沙海共荣” 的裹腿布,和他的襕衫下摆的针脚,在阳光下融成一片。

“走,” 他牵过她的马,“带你去看新立的‘胡汉医馆’—— 阿史那云派了十个道医来,说要教胡汉百姓认草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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