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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城的初雪落在二月廿三。陈五站在公主府后园的梅树下,望着仆役扫开青石板上的积雪,露出底下斑驳的苔痕 —— 那是去年冬天拓跋清堆雪人时踩出来的。他袖底的甜灯微微发烫,金砂在掌心散成 “客” 字,还没等他细想,前院就传来老管家的通报声:“天师道阿史那掌教到!”

“快请!” 陈五拍了拍身上的梅瓣,转身往正厅走。经过廊下时,瞥见案几上摆着阿史那云去年送的保命符 —— 素白锦囊,封口朱砂画着北斗纹,边角被他摸得发亮。他顿了顿,伸手要收进匣里,又停住了 —— 那是漠南救他命的东西,收得太急,倒显得生分了。

正厅的炭盆烧得正旺。阿史那云掀帘进来时,肩头落着雪,狼头银簪在火光里泛着冷光。他穿的不是道袍,是件半旧的青布襕衫,腰间系着鲜卑的革带,革带上还挂着汉家的 “忠孝” 玉扣 —— 这打扮和三年前在太学讲经时一模一样,倒让陈五想起甜市互市初开那日,他蹲在盐栈前教牧民认秤的模样。

“陈大人,” 阿史那云解下皮裘,露出里面的天师道月白中衣,“某来讨杯热酒喝。” 他的目光扫过陈五案头的《河西屯田册》,“听说甜市的新井挖通了?上个月商队带信,说井水能灌三百亩田。”

“托阿史那先生的福。” 陈五亲自斟了杯葡萄酒 —— 是甜市阿依古丽酿的,“上个月李昭去河西,说牧民把新井叫‘云泉’,说‘阿史那掌教的道,能让地生甜水’。” 他指了指案头的《云中记》新刻本,“你补的‘胡汉同天’章,康记商队往漠南送了三千册,牧民拿它垫马槽,说比羊皮经卷还耐脏。”

阿史那云笑了,接过酒盏时,陈五看见他指节上的旧茧 —— 那是当年在漠南采药时被石片划的。“某今日来,不是听夸的。” 他放下酒盏,笑容淡了些,“陈大人可听说,洛阳的白马寺要在平城建分院?”

陈五的甜灯突然发烫,金砂聚成 “争” 字。他想起上个月崔浩递来的密报:“沙门昙曜在太武帝跟前讲《涅盘经》,说‘众生平等’,连拓跋拔的夫人都捐了十亩田给寺庙。” 此刻阿史那云的话,像根针戳破了他对 “胡汉同甜” 的乐观。

“阿史那先生是说……”

“佛教来势太猛。” 阿史那云从袖中摸出张纸,是洛阳白马寺的《度牒告示》,“他们说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’,可牧民放下刀,谁护互市的商队?汉家小媳妇放下梭,谁织甜市的布?某前日去西市,看见卖胡饼的老妇把《云中记》收进箱底,说‘佛说轮回,比道的‘现世报’更贴心’。”

陈五捏着《度牒告示》,指尖触到 “免赋税” 三个字。他想起在统万城,周立说 “寺庙占田不交税,比晋商还狠”,此刻终于明白阿史那云的急 —— 天师道要香火,更要香火背后的民心;佛教却用 “免赋”“免役” 挖墙脚,挖的是大魏的根基。

“您说该怎么办?” 他问。

阿史那云摸出腰间的狼头革带,狼嘴咬着 “忠孝” 玉扣 —— 这是他做决定时的习惯。“某想了三条。” 他说,“第一,让天师道的经卷‘落地’。《云中记》别光写在纸上,要刻在甜市的井栏上,刻在统万的碑上,让百姓打水、歇脚时就能看。”

陈五点头:“我让康记的石匠跟着商队走,每到一处,就刻段‘胡汉同天’。”

“第二,把道事和民事捆在一块儿。” 阿史那云的眼睛亮了,“漠南的牧民信‘腾格里’,咱们就说‘腾格里是道的天’;汉家老妇信灶神,咱们就说‘灶神是道的神’。再让道徒跟着甜卫修坎儿井、教种粮,百姓喝着道徒挖的水,吃着道徒教种的粮,自然信道。”

陈五想起在甜市,阿史那云带着道徒给牧民治寒病的场景。那时牧民说 “道徒的药比菩萨灵”,此刻他终于明白,阿史那云要的不是 “道压佛”,是 “道护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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