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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五裹着玄色氅衣立在御辇后,望着前方太武帝的龙旗被风雪卷得猎猎作响,右膝骨缝里的钝痛像浸了盐水的针,随着车轮碾过冰面的节奏一下下扎进骨髓。这伤是淮南战役时中了南梁弩箭留下的 —— 箭镞嵌进胫骨,军医拔箭时连带着剜去半块血肉,养了三个月才勉强能拄杖行走。此刻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,他伸手摸向腰间新赐的玄鸟鱼符,铜符边缘还带着铸模的毛刺,硌得掌心发痛,倒比腿伤更让他清醒些。

宣政殿的宫灯在雪幕里晕成橘红的团,陈五跟着太武帝跨过门槛时,殿内的热气裹着椒香、酒气、烤肉香劈头盖脸砸来。五十张紫檀食案分两列排开,案上金樽玉盏映着通天犀角灯的光,照得满殿公卿的蟒袍玉带泛着油亮的光。太武帝甩了外袍坐进蟠龙御座,火狐裘领上的东珠在颈间晃出细碎的光:“陈五,来朕左手边坐。” 声音里带着三分酒气,却比殿外的雪还冷。

陈五拄着拐杖挪步,每走一步都要压着伤腿缓半息。路过司徒长孙翰的食案时,那老臣正举着金樽灌酒,酒液顺着虬髯往下淌,打湿了蟒袍上金线绣的云纹。“陈将军好福气。” 长孙翰突然开口,声如洪钟,“淮南一仗替陛下钉死了南军,这庆功宴的主位,该当是你的。” 满殿的喧哗像被雪水浇灭的火,刹那间静得能听见炭盆里爆响的火星。陈五抬眼,正撞进崔浩的目光里 —— 那老臣坐在右首第一位,月白广袖垂在案边,手指摩挲着青玉酒盏,唇角勾着半分笑意,像看一场戏。

太武帝拍了拍御案:“都愣着作甚?上酒!” 话音未落,羯鼓、琵琶、箜篌的乐声便炸响起来。十六名绛衣舞姬旋进殿心,裙裾扫过波斯红毡,带起一阵香风。陈五刚在御案左首坐定,小黄门便捧来金樽,酒液是琥珀色的,泛着蜜香。他端起酒盏,却见太武帝的金樽已经举过眉:“这第一盏,敬陈五!” 满殿公卿慌忙举盏,长孙翰的酒盏撞在案上,酒液溅在陈五的氅衣上,洇开一片暗渍。“淮南三十三昼夜,陈五带着三千市易卫,硬是把刘义隆的十万大军堵在淮水南岸!” 太武帝的声音震得梁上承尘簌簌落灰,“朕要封陈五为镇南将军,食邑三千户,赐甲第一座,玄鸟鱼符永佩!”

殿内响起一片喝彩,陈五却觉得喉咙发紧。他望着酒盏里晃动的火光,眼前忽然浮起淮南滩头的景象 —— 李狗剩的尸体横在壕沟里,脑浆混着雪水冻成淡粉色的冰;王二牛被流矢贯胸,临死前攥着他的手说 “陈统领,家里还有老娘等我送粮”;还有那些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,被野狗拖得七零八落,肠子挂在断树上,在风里晃啊晃。他端着酒盏的手微微发抖,仰头饮尽时,酒液顺着嘴角淌进衣领,凉得他打了个寒颤。

“第二盏,敬大魏的栋梁!” 太武帝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可朕这栋梁,有些地方生了蛀虫!” 乐声戛然而止,舞姬的足尖凝在毡毯上。陈五抬头,见太武帝的目光扫过满殿公卿,最后落在崔浩身上,“朕去南方巡查,看见什么了?贵族占田千顷,佃户连糠饼都吃不上;寺庙囤粮如山,却要百姓跪着求一碗稀粥!灵岩寺的地窖里,新收的粟米霉得发绿,墙根下躺着饿死的孩童,身上盖着写满经咒的黄纸!”

殿内静得能听见雪粒子打在瓦当上的声响。长孙翰的喉结动了动,刚要说话,太武帝已拍案而起:“崔尚书,你总说佛门广结善缘,这就是善缘?” 崔浩放下酒盏,广袖垂落遮住手背的青筋:“陛下,僧田免税是前朝旧制,贸然改动恐生事端。”“事端?” 太武帝抓起御案上的玉镇纸砸向崔浩脚边,镇纸撞在金砖上碎成几瓣,“彭城佃户王三儿讨粮,被寺僧用烙铁烫穿了喉咙!这烙铁上还刻着‘阿弥陀佛’!” 他喘着粗气,胸脯剧烈起伏,“朕给过他们机会!去年下诏限田,今年派使者劝诫,可他们把朕的话当耳旁风!”

陈五望着太武帝泛红的眼尾,忽然想起淮南战场上,他也是这样红着眼,举着刀砍翻第一个冲上来的南军将领。那时他想,这才是大魏的皇帝,该有的血性。此刻再看,却觉得那双眼红得像要滴血。“陈五。” 太武帝突然转向他,“你在淮南见过百姓的苦,说说看,该怎么办?” 陈五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摸了摸腰间的玄鸟鱼符,符上的毛刺扎得掌心生疼。“陛下,臣在淮南见惯了饿殍,也见惯了寺僧的粮车从饿殍旁碾过。”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,“要治,就得下狠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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