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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古达!” 拓跋清突然低喊。她捡起骑手掉的腰牌,狼头纹下刻着 “阿古达亲卫” 五个小字,“左贤王的儿子阿古达,前日石敬瑭提过他!”
陈五摸了摸甜灯,金砂散成 “局” 字。他望向西北方,风卷着沙粒,像道移动的墙:“他们知道咱们要去龙庭,要在半道上截杀 —— 刚才那拨是试探,下拨会更狠。”
李昭检查着伤员的伤口,三棱箭的箭头扎进骑手的大腿,拔出来时带出块碎肉:“大人,咱们的护卫伤了五个,其中两个箭伤感染,得用刘医正的金疮药。物资车翻了两辆,盐包破了十袋,药材撒了半箱。”
拓跋清蹲在翻倒的物资车旁,捡起块碎盐:“盐比金子金贵,撒了十袋,够二十户牧民吃半年。” 她抬头看陈五,“再往北走,水草更稀,马贼更多 —— 咱们的人不够,物资不够,怎么撑到龙庭?”
陈五没答话。他走到泉眼边,捧起水洗了把脸。泉水冰得刺骨,却让他的脑子清醒起来。上辈子做项目时,遇到资源不足的情况,他总爱画 “路线图”—— 把大目标拆成小节点,明着做一件事,暗着推进另一件。
“李昭,” 他说,“把三匹惊了的骆驼和两辆破车留下,伪装成商队遇袭、物资尽失的样子。”
李昭一怔:“大人是要……”
“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。” 陈五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两条线,“一条大路,咱们让老周带十个护卫,赶着空车往东北走,沿途放风说商队被劫,只剩半车盐。另一条小路,咱们带着主力和物资,走红柳滩西边的‘沙鼠道’—— 阿史那真人说过,那是沙鼠打洞踩出来的,窄是窄,却能绕过阿古达的哨卡。”
拓跋清眼睛一亮:“沙鼠道离龙庭近百里,且沿途有老萨满的祭天石,牧民不敢往那儿放马贼!” 她蹲下来,用剑尖在沙地上标出路线,“老周的‘假商队’明日天亮出发,咱们今夜亥时走沙鼠道 —— 得让马贼以为咱们真散了,放松警惕。”
李昭挠了挠头:“可沙鼠道没水,骆驼能撑几天?”
“甜南留下的羊皮囊。” 陈五说,“每个骆驼驮两囊水,护卫每人带三斤炒面 —— 够撑四天。到了祭天石,铁勒的商队该来接应了。”
拓跋清摸出怀里的舆图,用炭笔圈出祭天石的位置:“铁勒前日说,他会带五十个牧民在祭天石等咱们,带水带草 —— 只要咱们能在马贼反应过来前到那儿,就安全了。”
陈五望着远处的沙墙,风里传来甜南的笑声 —— 是幻觉,却让他的胸口发暖。他拍了拍李昭的肩:“去安排吧。老周的‘假商队’要装得像,车轱辘印要乱,骆驼粪要撒得稀 —— 让马贼以为咱们真慌了。”
李昭领命跑开。拓跋清收起舆图,指尖在 “沙鼠道” 的标记上轻轻敲了敲:“陈大人,某突然懂了阿兄说的‘陈卿的脑子比沙盘还灵’—— 这招儿,连羽林卫的老将都未必想得出来。”
陈五笑了笑,弯腰捡起块碎盐。盐粒在阳光下闪着光,像撒在沙地上的星子:“我不过是想起西市的老张头 —— 他卖糖画,总把最甜的部分藏在糖人肚子里,等孩子们咬开了,才知道里头还有蜜。”
夜幕降临时,老周的 “假商队” 出发了。陈五站在红柳丛后,看着他们的火把往东北方向移动,像串要灭不灭的萤火。甜灯在腰间发烫,金砂凝成座桥 —— 桥的这头是红柳滩的血,那头是龙庭的火,中间的路,得用计、用智、用三分运气,才能走通。
“大人,该走了。” 李昭牵着马过来,“骆驼都喂了盐,能多撑两天。护卫们的三棱箭重新上了弦,面罩的皮条都检查过,不会松。”
陈五翻身上马,回头望了眼风蚀堡的方向。那里的炊烟早已熄了,只留颗星子挂在堡顶,像甜南的眼睛。他摸了摸怀里的蓝布帕子,茉莉香还在,却被草原的风冲淡了些 —— 像旧日子和新日子,正慢慢融成一片。
“出发。” 他说,“沙鼠道的风,该尝尝大魏的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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