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川的千早千岁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44章 阵前反戈,赘婿逆骨志,忘川的千早千岁,海棠书屋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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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月如钩,斜挂在云府西跨院的老槐树上。云昊攥紧手中的青铜令箭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令箭表面的云纹在月光下渗出暗红,仿佛凝固的血迹。他身后二十名黑衣人呈扇形散开,靴底踩着苏信三日前新铺的青砖,却未触发任何机关 —— 这些人皆是血手门精锐,深谙苏家机关术的破解之法。
“少爷,前院传来消息,三长老带着护院往祠堂去了。” 一名黑衣人低声禀报,面罩下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耐。云昊冷哼一声,烈阳诀的真气在掌心翻涌,将令箭上的血珠震落:“苏信那小子定是躲在祠堂,以为靠祖训就能稳坐钓鱼台?告诉弟兄们,今日若拿不下族徽,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云府。”
祠堂门前的青铜香炉突然发出 “当啷” 巨响,炉中香灰被真气震得四散飞扬。云昊抬头,只见云雪裳立在台阶上,雪魄剑横在胸前,月光为她的白衣镀上一层冷霜,身后二十名清风堂弟子手持淬毒弩箭,箭头正对准黑衣人眉心。
“云昊,你私闯祠堂,按祖训当断一指。” 云雪裳的声音如同雪魄剑上的寒霜,“放下令箭,束手就擒,我可向陛下求个全尸。”
云昊忽然大笑,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:“云雪裳,你以为靠几个杂碎就能拦住我?” 他挥手示意,身后黑衣人同时甩出袖中弯刀,刀身上的血手门符文在夜色中泛着幽蓝,正是苏信三日前在库房剿灭的那批毒刃。
战斗一触即发。黑衣人呈雁翎阵推进,弯刀带起的毒雾在地面留下焦黑痕迹,却见清风堂弟子不闪不避,弩箭齐发,箭矢上绑着的黄色符纸正是药王谷的 “破毒符”。毒雾与符纸相撞,发出滋滋声响,前排黑衣人突然捂住喉咙,面罩下渗出黑血 —— 他们的弯刀早已被苏信暗中调换,刀刃上的毒药竟是血手门秘制的 “噬心毒”,专克本门弟子。
“你竟敢用我们的毒!” 一名黑衣人首领怒吼,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江淮口音。云昊心中一惊,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库房,苏信曾以 “清点兵器” 为由,将血手门的毒刃全部收走,原来早已暗中替换了毒药。
就在此时,西侧角门突然传来喊杀声。云昊的表弟云明轩带着十名旁支弟子闯入,却在看见云雪裳手中的青铜族徽时猛然驻足。那族徽底座的 “太祖遗训” 在月光下清晰可见,云明轩的瞳孔骤缩,握刀的手开始颤抖 —— 他曾在父亲的密室里见过类似的训诫,知道私闯祠堂者会被钉在族碑上示众。
“明轩,愣着干什么!” 云昊怒吼,“拿下族徽,我保你做云家下一任刑堂堂主!” 云明轩却突然转身,刀刃对准身后的黑衣人:“表哥,你修炼邪功,勾结血手门,早已不配姓云!” 他扯开衣领,露出胸前未愈合的伤口,“看看这道疤,是你用‘血焰掌’打伤我的!”
变故来得太快,黑衣人首领尚未反应,云明轩的刀已刺入他的腰腹。其他旁支弟子见状纷纷倒戈,手中兵器转向黑衣人,他们身上的伤、家人的失踪,此刻都化作对云昊的怨恨。血手门弟子何曾受过这等背叛,阵型顿时大乱,被清风堂弟子的弩箭射倒大半。
云昊的脸色铁青,烈阳诀的火焰在周身暴涨,将靠近的旁支弟子震飞:“反了你们!” 他盯上云明轩,掌心凝聚的血焰比之前更盛三分,显然已动用了 “血河秘典” 的禁术。云明轩惊恐地后退,却被台阶绊倒,闭上眼等待死亡降临。
“叮 ——” 雪魄剑横在云昊胸前,寒气相撞激起漫天冰晶。云雪裳的白衣已被血污染红,却仍如玉树临风:“云昊,你看看周围。” 云昊喘息着抬头,只见二十名黑衣人只剩三人站着,其余皆倒在血泊中,云家弟子们手持兵器,将他团团围住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 云昊喃喃自语,忽然瞥见人群中闪过一道黑影 —— 那是他安排在云家的暗桩,此刻却正将一枚玉佩塞给苏信。他猛然想起三日前在议事厅,苏信曾看似随意地与几名旁支弟子交谈,原来那时便已种下了反戈的种子。
“你以为血手门的‘血蛊’真的无懈可击?” 苏信从阴影中走出,手中托着一个玉盘,里面盛着十二枚蠕动的血色虫豸,“药王谷的‘醒神散’,正好克这玩意。” 他望向云明轩,“明轩堂弟,你父亲在天之灵,若知道你今日弃暗投明,定会欣慰。”
云明轩叩头在地,泪如雨下:“苏公子,我……” 话未说完,云昊突然暴起,血焰掌劈向苏信面门。苏信早有防备,左眼假眼发出微光,暗藏的袖箭直射云昊手腕。云昊吃痛撤掌,却见苏信另一只手已扣住他的脉门,苏家 “锁魂手” 的真气如寒铁般灌入体内,烈阳诀的真气顿时紊乱。
“云昊,你输了。” 苏信凝视着这个多次欲置他于死地的堂弟,眼中没有一丝怜悯,“从你勾结血手门,害死云家三十三名护院时,就该想到今日。” 他抬手示意,清风堂弟子立刻上前,用浸过 “醉仙散” 的绳索将云昊捆住。
就在此时,祠堂顶的瓦片突然碎裂,一道黑影如夜枭般扑下,手中黑色弯刀带起腥风,直取苏信后心。云雪裳反应极快,雪魄剑反手一挑,冰刃与弯刀相撞,火星四溅中,黑影已抓住云昊,足尖点地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“又是他!” 苏信望着夜空中残留的刀风,眼中闪过寒芒。那柄黑色弯刀、诡异的身法,正是二十年前灭门案的凶手之一,也是血手门背后的神秘人物。他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寒铁戒指,戒指内侧的 “玄鸟衔珠” 纹章此刻微微发烫,与左眼假眼形成呼应。
云府的灯火次第亮起,受伤的弟子被抬往药庐,祠堂前的血迹被迅速清扫。苏信站在台阶上,看着云家弟子们忙碌的身影,忽然注意到云明轩正盯着他的戒指,眼中闪过惊讶:“苏公子,你这戒指…… 与祠堂密卷上的图案一模一样。”
“哦?” 苏信心中一动,“什么密卷?” 云明轩犹豫片刻,从怀中掏出半幅残破的绢画:“这是我在父亲密室找到的,画的是云家先祖与苏家先祖共持戒指的场景,旁边写着‘玄鸟衔珠,双戒合璧’。”
苏信接过绢画,借着灯笼的光细看,只见画中两人分别戴着与他手中相同的戒指,戒指中央镶嵌的宝石正是左眼假眼中的寒铁。他忽然想起老管家交给的木盒,里面的戒指与他此刻戴着的,正是一对。
“雪裳,你可知此事?” 苏信转身问道。云雪裳摇头,眼中却闪过回忆:“小时候听父亲说过,云家与苏家曾是同盟,共守太祖遗训,只是后来……” 她的声音低下去,望着祠堂内云氏先祖的牌位,神色复杂。
“先不提这个。” 苏信将绢画收进怀中,“当务之急是追查云昊与黑衣人下落。明轩,你带十名弟子去城西血手门旧据点;老周,你去刑部调阅当年灭门案卷宗;雪裳,我们去祠堂密道,看看能否找到新线索。”
祠堂的密道入口在香案左侧的蒲团下,苏信转动蒲团三圈,石板缓缓升起,露出向下的台阶。密道内烛火长明,墙壁上刻着云家历代家主的画像,却在第三幅画像处出现裂痕 —— 那是云战霄的父亲,也是当年参与灭门案的从犯之一。
“等等。” 云雪裳忽然驻足,指着画像下的小字,“‘万历二十年,与苏寒秋共赴绝云峰’,绝云峰?不就是父亲密信里提到的宝藏所在地?” 苏信点头,目光落在画像裂痕处,发现裂痕后竟藏着一个暗格,里面放着半卷羊皮纸。
展开羊皮纸,褪色的墨迹记载着:“太祖宝藏钥匙分雌雄,雌在苏信左眼,雄在云家祠堂。双戒合璧之日,绝云峰门自开。” 苏信摸了摸戒指,又按了按左眼假眼,终于明白为何黑衣人屡次针对他 —— 他们想要的,正是这两枚钥匙。
密道深处传来水滴声,苏信忽然听见头顶有脚步声,是老周的暗号。他与云雪裳迅速返回地面,只见老周浑身是血,怀中抱着一个木盒:“公子,刑部的卷宗被人调换了,我在档案室遇袭,这是从凶手身上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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