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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的晚风裹着海棠花香钻进云府角门,苏信腰间的玄鸟纹玉佩突然发出轻颤。他刚从刑部大牢归来,袖口还沾着狱中特有的潮气,抬眼便看见值夜的小厮正对着石灯笼发怔,衣领上的云纹绣线歪歪斜斜 —— 那是云昊心腹才会有的粗劣针脚。
“大人,前院议事厅灯烛全灭。” 跟在身后的老周突然压低声音,手按在刀柄上的指节泛白。苏信目光扫过墙头,发现本该巡逻的护院竟在假山后打盹,靴底沾着的红土正是西跨院废井旁的特有土质。他心中警铃大作,忽然听见东侧库房传来 “咔嚓” 一声机括轻响 —— 那是他三日前亲自改良的 “寒蝉锁” 被暴力破解的动静。
“雪裳在哪?” 苏信猛然转身,却见通往主院的游廊拐角处,二长老云明修的贴身侍卫正鬼鬼祟祟挪动花盆。老周立刻会意,抽出腰间短刀扑了上去,刀刃在月光下闪过寒光,侍卫咽喉中刀前只来得及发出半声闷哼。
“走,去祠堂。” 苏信拽下袖口的玄鸟纹布条,系在廊柱上作为暗号。云府的布局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:云昊若要夺权,必先控制存放族徽的祠堂与掌管财权的库房,而此刻议事厅灯火全灭,显然是要将长老们逼入祠堂逼宫。
祠堂前的青铜香炉里,香灰早已冷透。苏信贴着侧墙前行,忽然听见门内传来争执声。“诸位长老,父亲下狱,云家不可一日无主。” 云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,“我手中有大伯亲书的‘代掌家业’手谕,即日起 ——”
“慢着。” 三长老云明礼的咳嗽声打断他,“苏信乃陛下亲封的盐引代管,若无圣旨 ——” 话未说完便响起瓷器碎裂声,云昊的冷笑格外刺耳:“三伯何必装糊涂?如今云府上下,都听我的。”
苏信从袖中摸出三枚透骨钉,正要撬窗,忽见西厢房顶人影晃动。云雪裳的白衣在夜色中格外醒目,雪魄剑正与两名黑衣人缠斗,剑刃上的寒气压得瓦片结霜。他心中一紧,知道云昊必然分兵阻拦云雪裳,当即改变方向,直奔主院。
主院正堂的雕花木门敞开着,暖阁内烛火摇曳。苏信刚踏过门槛,脚下青砖突然凹陷,一股腥甜气息扑面而来 —— 是血手门的 “腐心散”。他立刻屏息后退,袖中银针连发,钉住了房梁上倒挂的杀手。那杀手胸前绣着云家庶支的雷纹,咽喉被银针贯穿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“苏信,你终于来了。” 云昊的声音从二楼传来,楼梯拐角处腾起熊熊火焰,正是他修炼的 “烈阳诀” 所致。火舌舔舐着廊柱,空气中响起木梁爆裂的噼啪声,苏信却注意到火焰中夹杂着几缕青焰 —— 云昊竟用了血手门的 “血焰融合术”,将烈阳真气与毒焰结合。
“你竟敢修炼邪功!” 苏信反手甩出五枚毒雾弹,绿色烟雾在火焰中炸开,滋滋声中火焰暂时熄灭。他趁机冲上二楼,却见云昊正站在 ancestral 画像前,手中握着云家代代相传的青铜令箭,令箭表面的云纹竟在滴血。
“这令箭,本该属于我。” 云昊转身,眼中布满血丝,“你以为靠皇帝的圣旨就能坐稳位置?云家的长老,只认实力!” 他手掌一挥,藏在暗处的四名长老突然现身,皆是庶支旁系,袖口都绣着雷纹与血手门的骷髅标志。
苏信瞬间明白,云昊早已与血手门残余势力勾结,用邪功控制了这些长老。他摸了摸左眼的假眼,机关启动的轻响被火焰声掩盖,墙角暗格中滑出一排淬毒弩箭。就在云昊挥掌击来时,弩箭突然发射,目标却不是云昊,而是他身后的长老 —— 苏信知道,只有先破了邪功控制,才能动摇云昊的根基。
“啊!” 中箭的长老发出惨叫,胸前伤口冒出黑血,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,惊惶地看着云昊:“你、你给我们下了血蛊!” 其他长老见状纷纷后退,云昊的脸色顿时铁青,烈阳诀的火焰在掌心剧烈跳动:“废物!都给我上!”
此时,楼下传来雪魄剑的清鸣。云雪裳终于突破阻拦,白衣上染着点点血迹,却如踏雪而来的仙子,剑刃扫过之处,火焰冻结成冰晶。“云昊,你可知私炼邪功,按云家祖训当废去武功?” 她的声音冷如冰霜,与苏信眼神交汇的瞬间,同时攻向云昊的左右要害。
云昊怒吼一声,双掌合抱,血焰与烈阳真气融合成赤黑色火柱,竟将雪魄剑的寒气逼退三尺。苏信趁机甩出腰间的机关腰带,十八枚淬毒飞轮呈北斗状飞出,专门切割火柱的薄弱处。飞轮上的 “三阴寒毒” 与火柱接触,顿时发出刺耳的嘶鸣,火星四溅中,云昊的袖口被划破,露出手臂上的血手门刺青。
“你看清楚,这才是你的真面目。” 苏信冷笑,手中亮出从杀手身上搜出的血手门腰牌,“勾结邪派,私炼邪功,谋杀同族 —— 云家的祠堂,容不得你这种败类。” 他转身望向呆立的长老们,“诸位难道忘了,二十年前血手门如何助云战霄灭苏家满门?今日云昊重蹈覆辙,你们还要助纣为虐?”
三长老云明礼突然跪下,老泪纵横:“老臣糊涂啊!云昊说只要拥戴他,便用邪功为我们续命……” 其他长老见状纷纷归附,唯有二长老云明修突然抽出暗藏的短刀,扑向云雪裳。苏信眼疾手快,银针射向他的手腕,短刀 “当啷” 落地,露出刀柄上的血手门标志。
“抓住他!” 云雪裳一声令下,早已埋伏在暗处的清风堂弟子冲出,将云明修与云昊团团围住。云昊见大势已去,突然咬破舌尖,喷出一口黑血在房梁上,借助血焰的反冲力破窗而逃。苏信正要追击,云雪裳忽然拉住他:“别追,祠堂那边还需要清理。”
两人赶到祠堂时,老管家正带着护院与云昊的余党对峙。香案上的青铜族徽被推倒在地,苏信弯腰捡起,忽然发现族徽底座刻着一行小字 ——“太祖遗训:德不配位者,虽亲必黜”。他心中一动,知道这是云家祖训中最严厉的条款,当即让三长老当众宣读,震慑了 remaining 心怀不轨的族人。
清理完余党,苏信来到库房。被破坏的寒蝉锁旁,散落着几片烧焦的文书,正是云昊伪造的 “代掌家业” 手谕。他蹲下身,发现手谕上的印泥用的是朱砂混羊血,而真正的云家印信应用松烟墨调金粉 —— 这是云战霄当年为防止伪造特意定下的规矩,云昊终究还是太急躁了。
“苏信,前院有异动。” 云雪裳突然推门而入,手中握着一支断箭,箭头染着熟悉的紫黑色毒药 —— 是神秘黑衣人的独门剧毒。两人对视一眼,立刻冲向正门,只见大门洞开,地上躺着三具护院尸体,箭矢直指议事厅方向。
议事厅内,烛火重新燃起。当苏信推开殿门,看见的却是坐在主位上的云战霄。他身着囚服,颈间戴着刑部的铁锁,却神态自若,手中把玩着一枚血红色的玉坠 —— 正是血手门门主公孙屠的信物。
“父亲,你怎么……” 云雪裳惊呼出声,却被苏信拦住。他注意到云战霄的铁锁上有新鲜的磨痕,显然是用邪功强行震断,而他脚下的青砖,正是苏信三日前让人埋下的机关砖,此刻却完好无损,说明有人暗中为他解除了机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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