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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闯?无异于自投罗网。苏晴很可能已经被控制,或者根本不在家。
怎么办?如何绕过这张网,确认苏晴的安危?甚至…联系上她?
林默的目光在弄堂口逡巡,大脑在极限压力下寻找着破局的缝隙。他需要一个切入点,一个能够接触到弄堂内部信息、又不引人怀疑的身份…
他的目光落在了弄堂口墙壁上贴着的一张红纸上。上面是手写的、歪歪扭扭的字迹:
> **“急招:送煤工!日结!有力气就行!联系人:张阿婆,弄堂里13号!”**
送煤工!一个需要进出弄堂各家各户、身份低微、毫不起眼的角色!
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成型!
** 煤灰覆面,危楼传讯**
半小时后。
一个满脸煤灰、穿着打满补丁的破旧工装、戴着脏兮兮鸭舌帽的年轻人,推着一辆堆满蜂窝煤的沉重板车,吭哧吭哧地停在了77弄弄堂口。汗水(和刻意抹上的煤灰)混合在一起,在他脸上勾勒出狼狈的沟壑,完全掩盖了原本清秀的轮廓。他低着头,肩膀微微塌着,一副被生活重压磨平了棱角的样子。
“喂!送煤的!” 弄口修鞋摊的汉子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声,眼神锐利地扫过来。
林默(送煤工)身体一颤,仿佛被吓到,畏畏缩缩地抬起头,露出一个卑微讨好的笑容,用带着浓重外地口音的腔调回答:“诶,诶!大哥,俺是张阿婆叫来送煤的,13号在哪旮沓?”
他的表演无懈可击,卑微、疲惫、带着底层劳动者特有的木讷。修鞋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,看他那满身煤灰、破旧不堪的样子和笨重的板车,眼中的警惕消减了大半,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进去右拐第三家!快点!别挡道!”
“诶!好嘞!谢谢大哥!” 林默连连点头哈腰,推着沉重的板车,艰难地拐进了弄堂。
板车轱辘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林默低着头,眼角的余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,快速捕捉着弄堂里的情况:
* 看报的年轻人依旧在杂货铺门口,目光似乎瞥了他一眼,随即又回到报纸上。
* 戴鸭舌帽的黄鱼车夫在不远处慢悠悠地蹬着,目光似乎也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。
* 牡丹阁小楼下,一个穿着灰色夹克、靠在墙边抽烟的男人,看似在等人,但眼神锐利,站姿警惕,显然是盯梢的核心!
林默的心脏砰砰直跳,但动作没有丝毫慌乱。他推着车,准确地停在了13号门口(张阿婆家),笨拙地卸下几块煤。张阿婆是个絮叨的老太太,一边指挥他放煤,一边抱怨煤价涨了、送得慢了云云。林默唯唯诺诺地应着,心思早已飞到了几步之遥的牡丹阁。
如何传递信息?直接敲门?立刻会被盯梢者拿下!
他的目光扫过牡丹阁紧闭的大门和二楼严实的窗帘,最终落在了门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——那里放着一个半旧的绿色塑料邮箱。
机会!
在张阿婆转身进屋取钱的片刻,林默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小纸条(用捡来的烟盒纸背面写成),团成一个小球。他假装弯腰整理板车上的煤块,手指极其隐蔽而精准地一弹!
纸球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弧线,精准地落入了牡丹阁门口那个绿色邮箱的投递口!
纸条内容极其简短,只有一行字,是他和苏晴约定的只有两人能懂的暗语(可能源自沈姨的牡丹阁或图书馆的某本书):
> **“江宁图书馆,牡丹谱,午后三时。”**
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、最隐蔽的方式!约定一个安全的时间和地点(江宁图书馆是他们初次交换信息的地方,“牡丹谱”是暗号)。如果苏晴在家且未被完全控制,她或许能发现邮箱里的异常(周正的人可能只盯着人,忽略邮箱这种死物)。如果她不在家…那至少信息留下,她回来可能看到。
做完这一切,林默接过张阿婆递来的几张毛票,点头哈腰地道谢,推起空板车,在盯梢者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下,慢吞吞地、一步三晃地走出了弄堂。
他不敢停留,推着车拐过街角,迅速将板车扔在一条无人的小巷,脱下沾满煤灰的外套和帽子,胡乱抹了把脸,恢复“正常”模样,快步混入人群,朝着江宁图书馆的方向走去。
每一步都沉重无比。信息是否送达?苏晴能否看到?她是否还安全?图书馆之约,是希望的曙光,还是…又一个陷阱?
当他终于抵达江宁图书馆那熟悉而安静的大门前时,距离约定的午后三时,还有近一个小时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焦灼,目光如同锐利的探针,扫视着图书馆门前稀疏的人流、停放的自行车、以及远处可能存在的观察点。
图书馆的玻璃门反射着午后的阳光,明亮却深不见底。门内,是知识的殿堂,门外,是杀机四伏的危城。他不知道踏进这扇门,等待他的会是苏晴焦急而担忧的面孔,还是周正手下冰冷的枪口,亦或是…那个隐藏在陈卫国和王德发阴影背后的、名为“强子”的幽灵?
他整理了一下衣襟,将所有的恐惧和计算都压入心底,推开了那扇沉重的、仿佛隔绝着两个世界的玻璃门。门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,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森林,投下深邃的阴影。
林默的目光在阅览区快速搜寻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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