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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"奶,我昨天晚上看到大马猴了。\"我终究没憋住,趁着奶奶给我装煮鸡蛋的当口脱口而出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爷爷给的红布包,里面硬硬的像装着几粒石子。\"它嘴里啃的...到底是啥?\"
奶奶手里的铝饭盒\"咣当\"砸在灶台上。她转身时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得像风中的枯叶:\"去去去别胡说!\"粗糙的手掌突然捂住我的嘴,掌心有股刺鼻的煤油味,\"你是白天故事听多了,看花眼了!\"
这反应太奇怪了。往常我说看见黄鼠狼偷鸡,奶奶都会拎着烧火棍去柴房查看。此刻她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把我的课本衣裳胡乱塞进书包,拉链都顾不上拉好就推着我往门外走。
院门外传来摩托引擎声。父亲带着一身寒气跨进门槛,身后跟着的马爷爷不知何时换上了件古怪的深蓝色道袍,腰间铜钱串叮当作响。他们身后还多了个戴眼镜的陌生男人,拎着个印有红十字的铝皮箱子。
\"收拾好了就走。\"父亲接过我的书包,手指冰凉得不正常,\"趁天还亮...\"
\"老陈叔!不好了!\"能叔的破锣嗓子突然炸响在院门口。他三轮车都没熄火就冲了进来,裤腿上全是泥浆,\"村口山体滑坡,路被堵死了!\"
大人们瞬间乱作一团。爷爷抄起铁锹就往外冲,奶奶往我怀里塞了把剪刀说是防身。马爷爷和那个眼镜男人对视一眼,同时从怀里掏出罗盘和听诊器——这组合诡异得让我打了个寒颤。
\"七斤在家看门。\"父亲把摩托车钥匙按进我手心,\"谁来都别开...\"
他话没说完,隔壁赵家院子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。那声音像把钝刀,生生剖开了村庄虚假的平静。我扒着土墙缝隙看去,赵奶奶正用头撞着晾衣杆,额头上全是血。她媳妇瘫坐在雪地里,怀里死死搂着个空襁褓,棉布上暗红色的污渍已经冻成了冰。
\"我的孙儿啊——\"
\"哪个挨千刀的害我儿子——\"
戴白帽的女人们围着她们又拉又劝。赵爷爷蹲在门槛上抽烟,脚边烟头堆成了小山。奇怪的是,赵家那个总爱炫耀金链子的儿子不见了踪影。
\"二大爷!\"我拽住匆匆路过的村长,\"老赵家到底咋了?\"
村长王洪波眼镜片上全是雾气。他看了眼我家的摩托车,突然压低声音:\"七斤,老赵家龙凤胎的小孙子...昨晚上被大马猴给掏了。\"粗糙的大手在我肩上捏了捏,\"你千万别自己...\"
\"王村长!\"马爷爷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,独眼里闪着诡异的光,\"那孩子...还剩多少?\"
黄昏像掺了血的墨汁,渐渐晕染整个村庄。大人们都去村口抢修道路了,我被反锁在里屋,膝盖上摊着本半天没翻页的语文书。马爷爷的红布包在掌心发烫,里面三粒硬物摸起来像是...牙齿。
隔壁的哭声不知何时停了。一种诡异的寂静笼罩着院落,连看家狗都不再吠叫。煤油灯突然\"噼啪\"爆了个灯花,借着这瞬间的明亮,我看见窗外飘过一道影子——不是大马猴那种佝偻的轮廓,而是个高大的人形,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反着光。
\"哗啦。\"
院墙外传来重物拖行的声音。我抖着手拉开条窗缝,血腥味立刻灌了进来。赵家儿子正拖着个鼓囊囊的麻袋往山脚走,金链子在月光下晃来晃去。麻袋一角露出截东西,像是...长满黑毛的爪子?
远处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犬吠。村口方向传来\"轰隆\"一声闷响,接着是杂乱的欢呼——路通了。可我后背的寒意却越来越重,因为赵家儿子此刻正站在我家院门外,染血的双手按在门板上,直勾勾盯着我露出诡异的微笑。
他张嘴时,我分明看见他牙齿缝里卡着一缕...黑毛
老赵头突然像被雷劈中似的僵在原地。他浑浊的眼珠暴凸,死死盯着雪地里某处。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——半截沾满泥土的银镯子正泛着冷光,镯子内侧刻着朵歪歪扭扭的梅花。
\"当啷!\"
赵家儿子手里的铁锹砸在冻土上。他喉咙里挤出串不似人声的嚎叫,转身冲进屋里。再出来时,那把平时用来剁猪骨的厚背菜刀在他手里闪着寒光。没人拦他,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,眼睁睁看着他狂奔向后山,棉鞋都跑掉了一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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