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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亲自带着人丈量坎儿井路线时,发现羌人少年杨戈正用石子在渠壁刻雪山图腾。少年的羊皮袄上补着汉人布片,指尖沾着新抹的草泥:“阿爸说,渠修好了,羊就能喝上干净水。” 陈五摸出从甜市带来的铁凿,递给他:“刻深些,让后世的人知道,这渠是汉羌一起凿的。”

第五日,修渠的汉子在南山脚下发现大夏斥候的营地。陈五让羌人猎户带队,用 “投石索 + 弩箭” 的组合突袭,缴获了二十车胡麻。当胡麻油的香气飘进敦煌城时,百姓眼里的惧色终于淡了些,连最顽固的汉民老者都开始教羌人徒弟辨认渠砖的夯土比例。

保甲制的推行比想象中顺利。陈五将全城编为三十六保,每保汉羌各出十人,汉人守城墙、修兵器,羌人巡山林、探敌情 —— 他特意让汉保长配羌制腰刀,羌保正戴汉式襆头,“免得打起仗来认不清自己人”。李狗剩成了第三保的保长,逢人便拍着腰间的狼头刀:“老子现在管着五个汉户、三个羌帐,再敢说汉羌不一心,老子用弩箭射他马镫!”

最棘手的还是粮食。陈五盯着粮仓里最后的三袋青稞,忽然想起粟特商队藏在驼峰里的波斯银币:“穆罕默德,你说大夏人喜欢你们的琉璃盏?” 他摸出拓跋清的陪嫁玉镯,“用这个作押,去西域商队借粮 —— 就说敦煌开了新互市,通关税减半。”

粟特商人的眼睛瞪得像琉璃球:“陈大先生要拿贵女的镯子换粮?” 他忽然抚胸鞠躬,“我穆罕默德走遍丝路,没见过这么疯的官 —— 不过,我喜欢!”

第八日深夜,陈五正在渠口调试新修的闸门,忽然听见南山方向传来狼嚎 —— 那是羌人斥候的预警信号。他握紧狼首短刀,刀刃映着城头的灯火,看见拓跋清披着羌人毡袍跑来,鬓角沾着草屑:“大夏的前锋到了石羊河,约三千骑!”

他望着坎儿井新流出的清水,在沙地上汇成细流,忽然笑了:“来得好。让李狗剩带弩手埋伏在芦苇荡,铁木耳的胡骑绕后断他们的水源 —— 记住,只许打伤,不许打死。” 看见拓跋清疑惑的眼神,又道:“要让赫连定知道,敦煌不是软柿子,却也留着谈判的门缝 —— 他的粮草还在路上,耗不起。”

石羊河的战斗持续到子时。当大夏骑兵发现芦苇荡里射出的弩箭带着 “停手” 的帛书,当他们的水源地突然冒出羌人投石手,整个前锋军陷入混乱。陈五站在城头,看着敌军火把像被风吹散的流萤,忽然听见身旁的杨阿贵用羌语说了句:“汉人打仗,总爱留条尾巴。”

“不是留尾巴,是织网。” 他望着星空,五星的位置恰好落在坎儿井上,像五盏天灯照着汉羌共修的水渠,“大夏和吐谷浑就像两只狼,咱们要让它们知道,敦煌的沙地里埋着看不见的网,每根线都是胡汉羌的血汗,扯断一根,就有十根线勒住它们的脖子。”

次日正午,大夏的使者举着青牛旗来到城下,看见城墙上汉羌士兵并排而立,汉人弩手的护腕与羌人弓箭手的护臂在阳光下交相辉映。陈五故意让杨阿贵站在自己身侧,牦牛尾穗的毡帽扫过他的汉式官服:“告诉你们王子,敦煌的水,够养活愿意通商的人;敦煌的刀,只砍不懂规矩的贼。” 他指向正在卸粮的粟特驼队,波斯银币在阳光下闪着光,“若想断丝路,先问问西域的商队答不答应 —— 他们的骆驼,可不认什么大夏王旗。”

使者离开时,陈五摸了摸腰间的甜灯,金砂不知何时聚成 “网” 字,烫得他掌心发暖。他知道,这张用坎儿井、保甲制、商队驼铃织成的网,或许暂时挡不住联军的铁蹄,却让敦煌的百姓明白了一个道理:汉羌也好,胡汉也罢,在这片沙海里,只有拧成一股绳,才能让炊烟继续升起,让商路继续延伸。

黄昏,他带着拓跋清巡视新修好的坎儿井,渠水叮咚声里,传来汉民教羌人唱《诗经》的调子,混着羌笛的呜咽。杨戈蹲在渠边,用铁凿刻完最后一道雪山纹,转头对他笑:“大人,等渠水漫到牧场,我阿爸说要送你一只小羊羔,汉羌混血的。”

拓跋清忽然轻笑,指尖划过渠壁上的玄鸟与雪山神羊刻纹:“你看,汉羌的图腾刻在一起,倒像是天生就该如此。” 她忽然压低声音,“崔司徒的密信到了,说平城有人放出风,说你是‘汉羌杂种’,妄图分裂大夏。”

陈五望着渠水中倒映的星空,五星的光芒正落在他与拓跋清交叠的影子上:“让他们说。等敦煌的坎儿井水流到统万城,等汉羌的商队穿过大夏国境,那些谣言,自然会被驼铃声碾碎。”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,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茧 —— 那是连日指挥修渠磨出的,“你知道吗?敦煌的壁画里,千年前就有汉羌通婚的场景,他们教会彼此挖井、放牧,就像我们现在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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