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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汉子被按在地上,嘴里骂着柔然话。陈五蹲下来,扯下他们的斗笠 —— 其中一个是康莫何的随从!
\"说!谁指使的?\" 康屠何用刀尖挑开汉子的衣襟,露出心口的狼头刺青,\"柔然的哪个部落?\"
汉子吐了口带血的唾沫:\"你们杀了我吧!大萨满说了,只要拿到蒸馒头的法子,草原上的勇士就能顿顿吃软馍,再也不用啃冰碴子的肉干!\"
陈五的脑子嗡地一声。他终于明白,柔然人要的不是钱,是能让军队吃饱的技术。馒头这门手艺,在漠北苦寒之地,就是能养出十万铁骑的利器。
\"张郎!\" 李守忠带着府兵赶到,\"伤着没?\"
陈五把豆豆递给阿月。小丫头抱着他的脖子,哭得打嗝:\"馍馍... 怕...\"
\"别怕,\" 陈五拍她后背,\"张郎在。\"
李守忠踢了踢地上的汉子:\"柔然的铁弗部,上个月劫了我三车军粮。\" 他转向陈五,\"张郎,你这手艺,比千军万马还金贵。\"
陈五没接话。他望着阿月给豆豆擦脸,老周蹲在旁边抹眼泪,突然觉得这玉门关的阳光太刺眼 —— 照见了太多算计,也照见了太多要守护的人。
当晚,城主府摆了庆功宴。陈五坐在上首,李守忠亲自给他斟酒:\"张郎,明日开始教伙夫蒸馒头。等招娣接来,我让她跟豆豆一起上女学。\"
康屠何举着酒碗凑过来:\"汉儿,我敬你!要不是你,豆豆早被带到草原当人质了。\"
陈五喝了口酒,辣得直咳嗽。他瞥见窗外的月亮,突然想起前世的中秋节 —— 那时他在实验室啃冷馒头,现在却抱着豆豆,听阿月哼着走调的摇篮曲。
\"张郎,\" 阿月端着碗过来,\"喝碗羊奶,暖胃。\"
她的手背上有道新伤,是追豆豆时被荆棘划的。陈五接过碗,触到她的指尖,凉丝丝的:\"疼吗?\"
\"不疼,\" 阿月笑,\"豆豆没丢,比啥都强。\"
半夜,陈五被尿憋醒。他摸黑出屋,听见前院有动静。李守忠的声音压得很低:\"...... 那鱼符,确定是太武帝亲赐的?\"
另一个声音是城主府的主簿:\"回大人,铜鱼符刻着 ' 御赐 ' 二字,是北魏官员的信物。那小子说自己是走商的,怕有隐情。\"
陈五的后背瞬间湿透。他摸了摸怀里的青铜鱼符 —— 这是他穿越时随身带的,前世在古董店花两千块买的,说是北魏的。没想到在这时代,竟成了能要命的东西。
\"先别打草惊蛇,\" 李守忠说,\"等他教会馒头手艺,再查不迟。\"
陈五轻手轻脚退回去。月光照在鱼符上,泛着冷光。他突然明白,这玉门关里,不只有柔然的阴谋,还有北魏的猜忌。自己这具 \"张五\" 的身份,早被李守忠看穿了破绽。
第二天,陈五开始教伙夫蒸馒头。他站在大铁锅前,看着二十个伙夫手忙脚乱地揉面,突然有了主意 —— 故意教错一步,把 \"醒面\" 的时间缩短半个时辰。蒸出来的馒头又死又硬,李守忠的脸当场黑了。
\"张郎,这是咋回事?\"
陈五挠头:\"许是玉门关的水硬,碱面得加双倍。\" 他指了指墙角的碱土,\"得用白碱土,红的不行。\"
李守忠的主簿立刻带人去刮白碱土。陈五看着他们的背影,嘴角微微上扬 —— 真正的关键不是碱面,是发面时的温度和湿度。他留了一手,就算李守忠学会了,没有他盯着,馒头还是蒸不好。
三天后,老周的闺女招娣被接来了。小丫头扎着羊角辫,左眼皮有颗红痣,和老周说的分毫不差。老周抱着她哭,招娣却一点都不认生,拽着豆豆的手去看蚂蚁。
\"张郎,\" 老周抹了把泪,\"我这条命,以后就给你当砖使。\"
陈五拍他肩膀:\"先教招娣认几个字,等她大了,说不定能当女先生。\"
阿月在旁边笑:\"张郎总说些新鲜词,' 女先生 ',我听着比 ' 女官 ' 还体面。\"
陈五没接话。他望着两个小丫头追蝴蝶,突然觉得,这乱世里的小团圆,比任何金贵手艺都值得守。
半月后,商队准备出发。李守忠送了三十车盐,十名府兵,还有封亲笔信给敦煌太守,说 \"张郎是我玉门关的座上宾\"。
\"汉儿,\" 康屠何拍着骆驼,\"黑风峡的马贼听说咱们有府兵,早跑了。\"
陈五点头。他摸了摸怀里的鱼符 —— 李守忠终究没动他,大概是顾忌馒头手艺。但他知道,这鱼符早晚得露馅,得找机会去洛阳,查查这东西的来历。
\"张郎!\" 阿月跑过来,手里攥着个布包,\"我给豆豆做了新肚兜,招娣的也做了。\"
布包里是两个红肚兜,绣着歪歪扭扭的馒头 —— 阿月的针线活还是那么糙,但陈五看得眼眶发热。
\"上车吧,\" 康屠何喊,\"日头要毒了。\"
陈五抱起豆豆,扶阿月上骆驼。商队的驼铃响起来,城门楼的 \"玉门\" 二字渐渐模糊。他回头望了眼,看见李守忠站在城楼上,手搭凉棚望着他们。
\"张郎,\" 阿月轻声道,\"咱们要走到哪儿?\"
\"走到有馒头香的地方,\" 陈五说,\"走到不用怕马贼、不用怕毒馒头的地方。\"
豆豆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,把脸埋进他颈窝。陈五闻着她头发上的面香,突然觉得,这沙漠再大,也大不过心里的那片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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