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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征前日,陈五特意巡视了甜市骑弩混编队。汉人士兵正在教鲜卑骑手使用蹶张弩,鲜卑汉子则帮汉人兄弟调试马鞍的松紧。他路过一辆辎重车,看见几个羌人少年正往车辕上系辟邪的羊毛绳,绳头坠着汉式的平安符。
“大人!” 一个叫阿力的鲜卑少年看见他,立刻立正,腰间的狼首刀坠子碰到弩机,发出清脆的响,“我们昨夜跟着粟特商队学了句胡语 ——‘沙海无孤旅’,对吗?”
陈五笑了,拍了拍少年的肩:“对。等打完这一仗,咱们要让这句话刻在每座绿洲的石碑上。” 他转身时,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议论:“汉家大人的甲胄,怎么绣着咱们鲜卑的狼头?”“没看见护腕上的羌纹吗?那是杨阿贵老伯亲自刻的。”
决战前夜,陈五在帅帐接见了各部首领。铁莫尔带来了高车部的族长,对方献上用沙虫荧光粉绘制的流沙草原详图;李昭领来几个曾被大夏奴役的汉人工匠,他们画出了大夏南部诸城的布防图;杨诺则带着猎鹰队的骨干,每只猎鹰的脚上都系着不同颜色的信绳,代表不同的军情讯号。
“诸位,” 陈五举起骨哨,哨音在帐中回荡,“明日过后,流沙草原上不会再有‘汉人’‘鲜卑’‘羌人’的分野,只有同饮一渠水的沙海子民。当我们的马蹄踏过‘血河’,不是为了复仇,是为了让那些埋在沙下的冤魂知道,他们的子孙,终于能挺直腰杆做人。”
出征那日,敦煌百姓倾城而出。汉民捧着刚烤好的胡麻饼,羌人献上涂着朱砂的羊头骨,鲜卑牧民将狼首旗与玄鸟旗系在一起,插在陈五的帅帐前。太武帝的战车经过时,百姓们忽然齐呼 “玄鸟护西”,声音混着沙海的风,直传到云宵。
陈五骑着沙云,望着麾下的胡汉联军 —— 汉人弩手背着大夏样式的水袋,鲜卑骑兵的马鞍上挂着汉式药囊,羌人猎鹰队的鹰爪上绑着玄鸟纹的识别带。他摸了摸腰间的骨哨,忽然吹响,清越的哨声里,三千猎鹰腾空而起,在蓝天上拼出巨大的玄鸟阴影,遮蔽了大夏南部的流沙草原。
大军行至流沙草原边缘时,杨诺突然勒马,指着远处起伏的沙丘:“大人,猎鹰传回讯号,血河就在前方三里处。” 陈五望去,只见沙丘间隐约露出白骨堆砌的堤岸,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。
“传令下去,” 他的声音低沉,“所有将士下马,步行过‘血河’。”
五千骑兵纷纷下马,马蹄声换成了脚步声。陈五牵着沙云,踩着沙砾走向白骨堤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啜泣 —— 是羌人战士在为祖先的亡灵哀悼。他蹲下身,抚摸着白骨上的羌纹刺青,指尖沾上的沙尘,竟在甜灯的金砂下显出 “归” 字。
“当年你们的祖先没能回家,” 他对着白骨轻声说,“今天,我们带你们回家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忽然传来大夏斥候的号角声。陈五翻身上马,甜灯在腰间爆亮,金砂所过之处,玄鸟旗与狼首旗、羌人图腾旗一同扬起,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铁壁,朝着大夏的防线压去。
流沙草原的第一场恶战在正午打响。李昭的骑弩混编队从胡杨林杀出,弩箭如暴雨般覆盖了大夏的烽燧;铁莫尔的狼崽子们扮成柔然游骑,劫走了三队运粮驼队;陈五亲率的中路军,则在猎鹰的指引下,避开流沙陷阱,直扑大夏的核心粮仓。
战斗最激烈时,陈五看见一名羌人少年被大夏骑兵砍伤,正挣扎着去捡掉落的骨哨。他策马冲过去,刀光闪过,砍翻敌人,将少年捞上马鞍:“拿着,这是你们羌族的荣耀。” 少年握紧骨哨,吹响求援信号,顿时,数十只猎鹰俯冲而下,啄向大夏骑兵的眼睛。
黄昏时分,流沙草原的沙丘被染成血色。陈五站在 “血河” 堤上,望着远处燃烧的大夏粮仓,听见身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—— 是拓跋清率领的市易卫,带着绿洲城邦的百姓赶来支援,他们举着的旗帜上,胡汉文字写着同一个口号:“沙海共荣”。
“大人,” 拓跋清递来水囊,目光扫过堤上的白骨,“绿洲城邦的百姓说,只要我们竖起玄鸟与狼首的共旗,他们就开城投降。” 她忽然指着天际,那里有一队粟特商队的骆驼,正朝着战场驶来,“粟特人带来了大夏南部诸城的布防图,还有,他们说 ——” 她轻笑,“胡商们愿意用十倍的价钱,收购我们从大夏缴获的战马。”
陈五接过水囊,喝了口混着沙粒的水,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铁莫尔的狼嚎信号 —— 西路军已完成劫粮任务,正在向中路汇合。他望着渐渐熄灭的火光,看见几个汉人士兵正背着受伤的鲜卑战友往回走,羌人医者跪在地上,用祖传的草药为他们包扎伤口。
“告诉粟特人,” 他擦了擦嘴角,“战后的第一场互市,我们要在‘血河’畔开市。让所有胡汉百姓都来看,这片被鲜血浸透的沙海,如何长出共荣的青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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