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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焘的笔顿在半空,抬头时眼里有光:“陈掌柜,你这脑子,该生在朕肚子里!”
出宫时已近黄昏。陈五攥着敕令,感觉袖中沉得像揣了块铁。李昭扶着他的胳膊,唐刀在鞘中微微发颤:“老陈,刚才陛下说‘抗令的报朕’,你可知道,崔浩的门生昨天还在骂‘胡商乱市’?”
陈五望着宫墙上的狼头旗,风把旗角吹得猎猎作响:“知道。所以咱们得把事儿办得漂漂亮亮,让骂的人没话说。”
转过承明门,巷子里突然窜出七八个蒙面人。为首的持着鲜卑狼头短刀,刀身映着夕阳,泛着青黑的光。李昭把陈五往身后一推,唐刀出鞘的声音像道惊雷。
“保护陈掌柜!” 李昭大喝,刀锋挑开第一刀。
陈五退到墙根,甜灯的金砂突然顺着袖口爬出来,在掌心凝成个小盾牌 —— 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见金砂显形,上辈子的 “现代印记”,此刻倒像有了灵性。
蒙面人越围越紧,刀风刮得陈五的鬓发乱飞。他瞥见为首者手腕上的狼头刺青 —— 和慕容拔儿子的一模一样。李昭的刀光中,他摸到怀里的敕令,突然扬声道:“我有太武帝的敕令!”
蒙面人顿了顿,为首者吼道:“杀了他,敕令烧了!”
陈五的心跳到了嗓子眼。上辈子他被车撞前,也是这种濒死的慌乱,但此刻他想起甜南的笑脸,想起马市篝火旁的胡汉孩子,突然吼道:“李昭!往左边突!”
李昭的刀势一变,砍向左侧蒙面人的膝盖。那人惨叫着倒地,陈五趁机窜出巷子。身后传来追兵的骂声:“别让汉商跑了!”
跑到西市口,唐记的灯笼已经点亮。老茶商举着铁钳冲出来,毒刺甩着三棱刺从街角窜出,几个汉商和鲜卑骑士听见动静,抄着扁担、马鞭子围了过来。
蒙面人见势不妙,扔了两把淬毒的短刀,翻墙跑了。李昭的左臂划了道口子,血把衣袖染成了暗红。陈五蹲下来给他止血,摸到短刀上刻着 “大檀” 二字 —— 这是柔然可汗的名讳。
“老陈,” 李昭咬着牙,“这刀是柔然的。”
陈五的后背沁出冷汗。他想起太武帝近年正准备北伐柔然,而平城的鲜卑贵族里,总有些和柔然暗通款曲的。甜灯的金砂还在掌心发烫,这次凝成了个箭头,指向城北的柔然商栈。
“把刀收起来。” 陈五对毒刺说,“明儿去查城北的‘金帐驼队’—— 他们总说卖皮毛,可库房的味儿不对。”
老茶商递来金创药,药粉撒在李昭的伤口上,疼得他直抽气:“陈掌柜,要不报官?”
“报官?” 陈五望着渐暗的天色,“崔浩的廷尉府,未必查得明白。” 他摸了摸怀里的敕令,“先把学馆开起来,把保灾库立起来 —— 等胡汉的根扎深了,再拔这些毒草。”
甜南从唐记里跑出来,怀里抱着阿和,小脸上全是担心:“阿爹,你流血了?”
陈五蹲下来,把甜南抱在怀里。小姑娘身上带着奶糖和陶片的味道,和上辈子女儿的奶香重叠在一起。他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阿爹没事,就是遇到了几只坏狗狗。”
“我拿陶片打它们!” 甜南举起陶片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陈五笑了。他望着西市的灯火,鲜卑的胡歌和汉商的吆喝混在一起,像首没谱的曲子,却比任何乐章都动听。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“咚 —— 咚 ——” 敲着平城的夜。
“李昭,” 他说,“明儿去请穆提婆和慕容夫人,咱们要在学馆挂块匾 —— 就写‘胡汉同春’。”
李昭擦了擦刀上的血,点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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