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椒炒肉盖浇饭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36章 沙狐鸣冢,胡沙录,青椒炒肉盖浇饭,海棠书屋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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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"这是... 未来?\" 阿月的声音发颤。
陈五的甜灯突然爆亮,照见地道尽头的沙墙上嵌着块玉牌,刻着 \"沙狐冢\" 三个古字,玉牌下压着卷羊皮纸。
他刚要伸手,地道突然震动,沙壁的画面开始扭曲。铁柱的脸变成寒狼部左贤王的,阿月的笑变成沙母的尖叫,甜南的手变成沙粒,簌簌往下落。
\"别看!\" 阿月捂住陈五的眼,\"跟着甜灯的光走!\"
陈五攥紧甜灯,任沙粒打在脸上。他感觉有东西在拽他的脚 —— 是沙母的手,从沙里钻出来,指甲像钢刀。阿月的银镯子烫得能烙饼,她挥着镯子去砍,沙母的手冒起青烟,缩回了沙里。
\"到了!\" 陈五摸到玉牌,扯下羊皮纸。纸卷上画着沙狐冢的地图,用朱砂标着 \"生泉\" 的位置 —— 在狐王洞穴的正下方,是沙漠里最后一口活水井。
地道开始塌陷,陈五和阿月跌跌撞撞往外跑。狐王站在洞口,尾巴尖滴着血 —— 刚才沙母的手抓伤了它。
\"谢了。\" 陈五说。
狐王甩了甩尾巴:\"沙母恨活人,我恨沙母。你们破了她的沙牢,我该谢你们。\" 它看了眼甜南,\"这孩子身上有地火陶的光,沙母不敢碰。\"
陈五把羊皮纸递给铁罕,商队的人欢呼起来。阿依古丽翻着地图喊:\"生泉有活水!够咱们喝到玉门关!\"
老茶商熬了枣核水,分给每人半碗。陈五喝着水,望着狐王消失的方向,突然想起铁柱说过:\"这世上的敌人和朋友,有时候隔着层沙。\"
第二日晌午,商队到了生泉。
泉眼藏在沙狐冢的碗底,被七块黑岩围着,水色清得能看见底,泉边长着几丛骆驼刺,开着淡紫的花。陈五蹲下来喝水,水凉得像甜州的井,带着点回甘 —— 是甜州的味。
\"陈将军!\" 小丫头突然喊,\"泉里有影子!\"
陈五抬头,见泉面上浮着人影 —— 是甜州城破时的惨状:寒狼部的骑兵冲进城,老栓子的娘被马踩在脚下,药馆的药柜被劈成碎片,铁柱的狼旗被砍倒,血顺着旗杆往下流。
\"这是... 泉的记忆。\" 阿依古丽说,\"生泉是沙漠的眼睛,能映出过去三百年的事。\"
陈五的甜灯又发烫了。他看见泉里的画面变了 —— 是三天前的沙暴,阿月抱着甜南往红石山跑,毒刺背着老茶商,小丫头攥着陶片,老匠头护着陶土车,他们被沙暴卷进了狐王的地道,被沙母的沙牢困住。
\"原来... 我们在沙牢里困了三天。\" 阿月说,\"可我们感觉只过了三个时辰。\"
\"沙母的沙牢能扭曲时间。\" 铁罕摸着泉边的黑岩,\"这些是玄铁石,能镇住泉的记忆。\"
陈五望着泉里的自己,二十岁的脸,举着刀站在甜州城头 —— 那是十年前,他刚当狼旗兵的样子。他伸手去碰水面,波纹荡开,画面变成了未来:甜州的新寨立在青山脚下,老匠头烧着新砖,老茶商的枣树林绿得发亮,甜南在枣树下跑,小丫头追着她,手里攥着新捏的甜灯。
\"会实现的。\" 阿月说,\"对吧?\"
陈五点头,把甜灯浸进泉水。灯身的裂缝里渗出金砂,沉到泉底,像给泉眼撒了把星星。
\"该走了。\" 铁罕说,\"过了沙狐冢,前面就是鬼哭峡的支流,能顺着水走到绿洲。\"
商队收拾行装时,狐王突然从沙里钻出来,嘴里叼着个布包。它把布包放在陈五脚边,转身要走,被甜南的笑声留住了。
甜南伸手要抓狐王的尾巴,狐王蹲下来,任她揪。陈五打开布包,里面是十块地火陶片,刻着和甜灯一样的纹路。
\"沙母的沙牢碎了,这些陶片没用了。\" 狐王说,\"给那孩子,她的甜灯该换新芯了。\"
陈五望着甜南,她正把陶片往嘴里塞,口水沾在陶片上,像颗小太阳。
\"谢了。\" 他说,\"等甜州立了新寨,我给你留半筐枣。\"
狐王歪了歪头,消失在沙雾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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