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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更天的城北官窑遗址笼罩在浓稠的雾霭中,苏信贴着斑驳的窑壁前行,靴底避开砖缝间蜿蜒的血线 —— 那是血手门用来标记路径的 “三阴引”,每三道血线交汇处,必藏着淬毒的机关。他易容成血手门右使冯三娘的模样,脸上的蜡制刀疤在湿热的空气中微微发黏,袖中紧握着从冯三娘尸身上取下的腰牌,牌面的三阴蝶纹路正与前方地道口的符文产生共鸣。
地道内的硫磺味愈发刺鼻,苏信的指尖划过石壁,触感突然变得湿润,借着袖中火折子的微光,他看见石缝里渗出的竟不是水,而是暗红的血水 —— 这是血河秘典第二层 “血池炼魂” 的征兆,说明前方必有重兵把守的核心区域。他吹灭火折,摸出苏信特制的 “辨位粉” 轻洒,幽蓝的粉末在黑暗中勾勒出十二道人形轮廓,正是服用了 “丧心散” 的死士,他们的胸口处跳动着诡异的红光,与冯三娘密典中记载的 “血魂傀儡” 完全一致。
“冯右使回来了。” 守门的死士沙哑着开口,苏信注意到他的眼白完全被血丝占据,瞳孔缩成针尖状 —— 这是被抽取精魂后的典型特征。他压低嗓音,模仿冯三娘的尖锐语调:“门主可是在炼魂殿?”
死士机械地点头,推开沉重的石门。苏信踏入的瞬间,腐尸的气味扑面而来,眼前是座巨大的圆形石室,中央的血池沸腾着气泡,十二名幼童被铁链吊在血池上方,胸口嵌着的血色水晶正将他们的精血吸入池底。血池周围跪坐着三十名死士,他们的后背对着门口,裸露的皮肤上爬满蚯蚓般的血管,每条血管都连着池中的血线,宛如一张巨大的吸血蛛网。
“好个血河秘典第三层‘万魂祭’,” 苏信在心底冷笑,“屠九公果然在拿云家私塾的幼童炼魂,难怪云昊近日总说私塾缺了十二名学童。” 他的目光扫过血池边的石案,上面摆着的十二道奏折让他瞳孔骤缩 —— 每道奏折都盖着朝廷六部的官印,最上面那道赫然是户部尚书关于 “江南盐引调配” 的密折,折角处画着极小的三阴蝶,正是血手门与朝堂勾结的暗号。
“右使大人,您可算来了。” 阴冷的声音从血池后方传来,屠九公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,他的右手已完全化作血色利爪,指尖滴落的血珠在地面腐蚀出滋滋声响,“苏信的死讯已传遍江湖,云雪裳那丫头现在想必像只无头苍蝇吧?”
苏信躬身行礼,袖中却将冯三娘的腰牌捏得发烫:“回门主,云家正在筹备祭祖大典,云雪裳明日便会前往祠堂,属下已安排死士埋伏在 ——”
“够了。” 屠九公突然抬手,血色利爪直接穿透最近一名死士的头颅,“冯右使,你身上为何有苏信的气息?” 他的鼻尖剧烈颤动,血瞳中泛起疯狂的红光,“别以为易容术能骗过本座,三个月前在竹林,苏信那小崽子用的‘雪蟾毒’,本座这辈子都忘不了!”
苏信心中警铃大作,立刻甩袖释放迷烟,同时踢翻石案上的奏折。屠九公的利爪劈开烟雾,却见苏信已抓起奏折塞进怀中,转身冲向暗格。暗格里整齐码放着的,正是血手门与大理寺、刑部官员的密信,每封信的火漆印都与云战霄书房的如出一辙,其中一封赫然写着 “五月十五子时,禁军副统领王顺开玄武门水闸,放血手门死士入城”。
“找死!” 屠九公的怒吼震得血池翻涌,三名血魂傀儡突然从血池中跃起,他们的皮肤被剥去大半,露出下面跳动的内脏,正是苏信在云家私塾见过的幼童。苏信强忍怒火,甩出袖中机关弩,弩箭涂着的 “雪蟾毒” 瞬间冻结傀儡的心脏,却听见屠九公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—— 他竟沿着血池上方的铁链攀援,血色利爪直指苏信后心。
苏信旋身翻滚,利爪擦着肩胛划过,在青砖上留下五道深沟。他趁机摸出从冯三娘处得来的 “三阴蝶爆弹”,狠狠砸向血池。爆弹炸开的瞬间,血池中的精魂之力反噬,屠九公发出惨叫,苏信则趁机冲向地道深处。身后传来死士们的嘶吼,他突然想起冯三娘密典中提到的 “血河迷宫”,立刻在转角处的砖缝里嵌入银针,针尾的红线能引导他返回正确路径。
地道越来越窄,最终通向一座青铜大门,门上刻着大胤开国的星图,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禁苑方向。苏信转动左眼假眼,金属部件与星图产生共鸣,大门发出 “咔嗒” 轻响,却在此时,屠九公的血手已抓住他的脚踝,腐尸般的气息喷在后颈:“苏信,你以为能带走本座的密信?云战霄那老匹夫早就在信里下了毒!”
苏信只觉一阵眩晕,手中的奏折突然泛起紫光 —— 果然是云战霄惯用的 “七日腐心毒”。他咬牙甩出袖中所有银针,目标不是屠九公,而是大门上方的承重石柱。巨石轰然落下,屠九公的利爪不得不松开,苏信趁机滚入大门,反手启动机关,青铜门在血手的捶打下缓缓闭合。
门后的密室亮着七盏引魂灯,灯芯跳动着淡金色的火焰,与血手门的幽蓝截然不同。苏信这才惊觉,这里竟是大胤开国皇帝的秘密祭殿,墙壁上刻着的星图与苏家密室的羊皮地图完全吻合,而祭台上摆着的,正是第三块雪魄精魄碎片,碎片周围环绕着十二道剑痕,显然是云家先祖与血手门恶战留下的。
“原来先祖们将最后一块精魄藏在此处,” 苏信喃喃自语,“难怪屠九公的老巢会建在官窑下,他早就在觊觎开国宝藏。” 他刚要触碰精魄,引魂灯突然熄灭,密室陷入彻底的黑暗。身后传来青铜门被攻破的巨响,屠九公的血手带着腐臭袭来,苏信不得不放弃精魄,摸黑冲向祭台后的密道。
密道内的机关比想象中复杂,苏信每前进一步,头顶便有淬毒的弩箭射下。他忽然想起冯三娘密典中的记载,血手门的机关遵循 “三阴归位” 的规律,立刻以袖中银针敲击石壁,测算出安全路径。当他终于看见前方的微光时,却发现那是禁苑玄武门的地下水闸,冰冷的河水声中,竟混着禁军换防的脚步声。
“苏信!” 云雪裳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,雪魄剑的寒芒劈开密道顶部的石板,她的身影在月光下宛如冰雕,“天机阁的人已包围官窑,屠九公的援军被少林高僧缠住了!”
苏信抬头,看见云雪裳伸出的手,腕间的寒毒印记与雪魄精魄碎片遥相呼应。他刚要抓住,屠九公的血手突然穿透密道墙壁,抓住他的小腿狠狠砸向石壁。剧痛中,苏信看见云雪裳的眼中泛起泪光,雪魄剑划出的冰棱却精准地冻结了屠九公的肘关节。
“走!” 苏信趁机制住屠九公的手腕,将 “雪蟾毒” 注入他的血脉,“精魄在祭台后面的暗格里,快去取!”
云雪裳点头,身影掠过祭台,雪魄剑的寒芒闪过,暗格应声而开。当她握住第三块精魄碎片时,整个密室突然亮如白昼,三块精魄在她掌心融合,雪魄剑发出清越的鸣响,剑鞘上的冰棱纹竟化作实质的冰晶蝴蝶,在密室中翩翩起舞。
“不可能!” 屠九公的嘶吼中带着恐惧,“精魄认主需要云家血脉和苏家钥匙,你怎么可能……”
苏信冷笑,转动左眼假眼,金属部件与云雪裳掌心的精魄产生共鸣:“屠九公,你忘了,苏信的母亲是云家女子,他体内本就流着半脉云家血,而我……” 云雪裳的指尖划过苏信的假眼,“我们早已在祠堂的先祖阵法中,完成了云苏血脉的融合。”
屠九公的瞳孔骤缩,终于明白为何精魄会在云雪裳手中融合。他突然挣脱苏信的控制,冲向祭台的星图,想要启动自爆机关。苏信眼疾手快,甩出袖中细索,将他绊倒在引魂灯的灯油中。云雪裳趁机挥剑,雪魄剑的寒芒冻结了灯油,幽蓝的火焰在冰晶中炸开,形成美丽却致命的毒雾。
“苏信,水闸要开了!” 云雪裳拉住苏信,指向正在缓缓开启的地下水闸,“天机阁的人说,禁军副统领王顺已经叛变,我们必须在潮水倒灌前离开!”
两人冲向水闸,苏信忽然想起怀中的密信,取出用火折子点燃,将证据化作飞灰 —— 屠九公与朝廷的勾结,此刻已深深印在他的脑海,无需实物也能让那些奸臣伏法。水闸开启的瞬间,冰冷的河水涌入密道,苏信和云雪裳顺着水流漂向禁苑,身后传来屠九公的惨叫,以及血河秘典崩溃时的巨响。
当他们从玄武门的下水道爬出时,天机阁的信号弹正在夜空绽放,红色的牡丹照亮了禁苑的飞檐。云雪裳望着掌心融合的精魄,碎片上的血色纹路已完全消退,露出纯净的冰晶,而苏信的假眼此刻泛着柔和的蓝光,与她腕间的印记交相辉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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