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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门关的烽火在子夜时分炸开,九丈高的烽燧台喷出赤焰,将漫天雪粒染成血珠。苏信立于关楼之上,寒铁残片在左眼发烫,映着远处如黑云压境的北荒铁骑。三十里外接应的探马刚折返回关,甲胄上的狼毒冰渣尚未融化,便跪倒在青砖上:“苏先生,二十万铁骑分三路推进,中央狼首旗上的苍狼图腾,比冰海的玄冰更寒!”
“传令玄鸟卫,子时三刻开拔。” 苏信的令旗划过夜空,十二道璇玑灯柱应声亮起,将关楼前的校场映成白昼。三千玄鸟卫列成的 “玄鸟振翅阵” 如活物般舒展,烈火山庄的火铳手在前排架起铜炮,炮口泛着的牵机散毒雾,与寒山寺武僧袈裟上的冰纹交织,在雪地上投下复杂的光影。
云雪裳踏雪而来,素白衣袖上绣着的双生剑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,腰间雪魄剑的剑穗,正是用凌霜华破浪帮弟子从冰海带回的玄冰蚕丝所制。“狼首祭司的‘苍狼奔月阵’,需借极夜星光凝聚邪力。” 她指尖抚过关楼石墙上的璇玑星图,剑鞘与石纹共鸣,竟显露出当年苏信侯刻下的 “离火暗道” 标记,“我们的‘璇玑北斗阵’,正好克其星位。”
苏信点头,目光落在关楼西侧的破冰船。凌霜华的破浪帮弟子正在船舷涂抹新制的 “玄冰膏”,膏体混着雪魄剑寒气,在船木上结成冰晶甲胄。“凌帮主,” 他扬声,“冰海下的‘坎水阵眼’,可曾按《苏家机关图》埋好玄冰梭?”
凌霜华的贝壳哨子在掌心发出清越三音,回应他的是三十名潜水弟子破水而出,鱼尾靴上的玄冰梭闪着冷光:“苏先生放心,每道梭尖都刻着狼首祭司的生辰八字,专等赤焰舟撞上来!” 她抬手,船舷的破浪帮旌旗猎猎作响,旗面的玄鸟纹与云雪裳腕间玉镯交相辉映。
寅时初,北风挟着细雪掠过演武场。苏信踏 “璇玑步” 登上玄铁战车,车辕上的青铜玄鸟首发出清鸣,与他眼中残片产生共振。战车两侧,老陈率领的苏府旧部列成 “雁翎阵”,每人腰佩的玄铁剑,剑鞘上的苏信侯徽记在雪光中连成银线,正是当年苏信侯亲卫的 “玄鸟连珠阵”。
“孟庄主,火铳队随我走‘离火’位!” 苏信的令旗挥向东北,烈火山庄的八百火铳手轰然应诺,枪托上的赤焰纹与战车玄鸟首的眼睛同时亮起,“记住,毒雾专打骑兵马腿的‘阴陵泉穴’,冻其经脉!”
孟绝刀的铁甲护腕碰撞声如战鼓,他抬手间,火铳队已呈扇形散开,铅弹混着牵机散毒雾,在雪原上织成紫蓝大网。第一波匈奴骑兵踏入射程时,战马前蹄突然癫狂,毒雾顺着马蹄铁纹路侵入经脉,骑士连人带马摔成冰雕。
“好毒的计!” 北荒单于的咆哮混着狼嚎,他座下的苍狼战马踏碎冰雕,狼首面具上的赤焰纹与血河秘典共鸣,“汉人小儿,竟敢用我北荒的狼毒!” 他手中的狼首杖重重顿地,竟引动冰原地脉,三十道冰棱从地底突刺,直奔玄铁战车的 “天枢” 位。
云雪裳的雪魄剑几乎同时出鞘,剑穗银纹扫过冰棱,竟将其凝成十二道冰镜,映出单于亲卫的偷袭轨迹。“雪魄归巢!” 她清喝间,冰镜爆碎,化作千万片冰刃,专取敌人 “肩井穴”,寒毒顺着血脉冻结其内力运转。
苏信趁机扣动战车机关,暗藏的十二架玄鸟弩齐射,弩箭浸过他的精血,在夜空中划出赤光轨迹,竟与璇玑星图的 “摇光” 位重合。首当其冲的狼首亲卫被弩箭钉在冰原,胸前的苍狼图腾爆发出妖异红光,却在赤光中渐渐褪色,露出底下的云家玄鸟逆纹。
“他们用云家旧部的精血祭炼甲胄!” 老陈的玄铁剑劈开敌人腰刀,刀刃上的赤焰纹与他袖口的苏信侯徽记相斥,“少爷,这些骑兵的甲胄,竟是用我苏府护院的血温养的!”
苏信的寒铁残片剧烈震颤,记忆中苏府火场的惨状与眼前重叠。他忽然低喝:“徐先生,启动‘天枢破妄镜’!让这些邪祟,看看自己被吞噬的本心!”
玄机阁弟子的十二面青铜镜在关楼顶端亮起,镜光扫过战场,竟让狼首亲卫的甲胄显形出底下的苏府绣纹。那些被血河秘典侵蚀的云家旧部,看着自己腕间未褪的玄鸟胎记,突然发出痛苦的咆哮,手中的狼首刀 “当啷” 落地。
“杀!” 寒山寺的无戒大师率领十八罗汉踏冰而来,禅杖上的梵文冰盾与雪魄剑的寒气共鸣,在敌群中辟出一条金光大道。往生咒的清响混着冰裂声,竟让被邪祟控制的骑兵抱头跪倒,颈间的赤焰烙痕在佛光中剥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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