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混战显锋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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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霄峰冰谷的极夜如浓墨泼洒，三百道赤焰舟的火光却将半座冰川染成血色。苏信的机关靴底碾碎琉璃碎冰，寒铁残片在左眼发出蜂鸣，与远处云战霄血河鞭的腥甜气息产生共振。他身后三十名雪魄剑卫已结成璇玑剑阵，剑穗银纹在冰面上投下十二道寒芒，正是云家秘传的 “玄鸟振翅阵”。

“苏先生，赤焰舟呈品字形合围！” 老陈的铁护手在胸前交叠，苏府旧部的玄铁剑刃已泛起赤焰纹，“第三艘船头挂着狼首祭司的赤焰旗，怕是北荒单于的亲卫。”

苏信点头，指尖划过腰间玉瓶，瓶中 “牵机散” 混着玄霄峰雪水，在掌心凝成蓝金双色毒雾。他踏 “璇玑步” 跃上冰棱，机关弩的荧光钉在半空划出北斗轨迹，十二道冰柱应声而起，将最前排的赤焰舟困入 “坎水冰牢”：“凌帮主，冰海下的玄冰梭，该送这些火船一程了。”

凌霜华的破浪帮弟子从冰缝中破水而出，贝壳哨子吹出的 “玄冰裂” 穿透冰层，三百枚玄冰梭如银龙出海，专刺赤焰舟底的烈阳油舱。江面炸开蓝红交织的冰火风暴，映得云战霄的血河鞭愈发妖异，鞭身竟分裂成七条赤蟒，每条蛇信都淬着三阴逆血散。

“苏信小儿！” 云战霄的怒吼混着冰爆声，新长的左臂已完全化作血蟒形态，鳞片间嵌着当年屠苏府的弯刀符文，“你以为借江湖宵小之力，就能挡我血河秘典第四层？”

血蟒鞭扫过冰面，赤铁矿脉被激起的毒雾染成紫黑，十二名雪魄剑卫竟被震退三步。云雪裳的雪魄剑骤然出鞘，冰纹在剑穗银纹上流转，与苏信眼中残片产生共鸣：“父亲，你看这冰谷的雪，可还记得二十年前苏府池塘的月光？”

剑鸣声中，她踏 “摇光步” 突入，剑气所及之处，冰面凝结出三尺冰镜，竟将血蟒鞭的攻击轨迹反射回云战霄胸口。苏信趁机甩出浸过自己精血的 “两极散”，毒雾与血河秘典的邪功碰撞，在半空炸出玄鸟展翅的光轨，正中心脏位置的 “膻中穴”。

“噗！”

云战霄的血蟒臂应声崩裂，露出底下腐烂的血肉，那是血河秘典过度反噬的征兆。他惊恐地发现，苏信的毒雾竟顺着当年埋下的精血契约逆流，将他好不容易凝聚的邪力，一点点拽入冰谷深处。

“杀！” 北荒祭司的狼首杖重重顿地，三百名狼首亲卫从冰壁裂缝跃出，狼首面具下的赤焰纹与血手门的焚心刃交相辉映。这些死士的甲胄嵌着玄铁，竟能吸收雪魄剑的寒气，刀刃划过冰棱时，竟燃起蓝色妖火。

“寒山寺的师父们，结不动明王阵！” 苏信的机关弩射向冰壁的 “天枢” 位，触发的烈阳雷火符将狼首亲卫的退路封死，“烈火山庄的火铳队，专打他们的‘太冲穴’！”

孟绝刀的暴喝混着火铳齐射，毒雾弹在狼首甲胄上炸出紫斑，那些被认为无懈可击的玄铁，竟在牵机散的寒毒中出现裂纹。寒山寺十八罗汉的禅杖同时点地，往生咒的金光中，死士眼中的赤焰渐渐消退，露出被操控的迷茫。

云雪裳的雪魄剑此刻化作冰龙，剑穗银纹扫过狼首祭司的图腾杖，竟将其冻结在冰壁之上。她望着父亲逐渐衰老的面容，喉间泛起苦涩：“你用我的血养寒毒，用苏信的眼藏秘钥，可曾想过，双生剑的共鸣，从不是邪功能阻断的？”

云战霄的血河鞭突然暴涨，竟舍弃主攻目标，直取冰谷深处的 “离火” 阵眼 —— 那里藏着苏信昨夜埋下的冰火同源石。苏信的机关罗盘疯狂旋转，他忽然想起在灵枢洞秘室看见的壁画：开国皇帝与苏信侯背靠背持剑，脚下是崩塌的邪祟阵法。

“老陈！带旧部守阵眼！” 苏信的机关靴底雷火符爆燃，借势撞向血河鞭的七寸，“雪裳，用‘雪魄归巢’第十三式，冻住他的‘血河命门’！”

双剑合璧的清响中，冰谷深处的冰火同源石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，十二道青铜柱破水而出，每道都刻着苏信侯与云家守剑人的合纹。云战霄的血河鞭在柱光中寸寸崩解，露出内里被囚禁的苏府护院残魂，他们的甲胄上，“忠信” 二字在火光中明明灭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