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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云骤起:庆典上的匿名信函

第一章 金銮盛景,烈火烹油

时值暮春,京城已是一片花团锦簇。楚王府门前车水马龙,旌旗招展,猩红的地毯从朱漆大门一直铺陈到街口,被往来宾客的绣鞋与官靴踩得微微发亮。今日是楚王府嫡长子楚临风的弱冠之礼,亦是他正式接掌部分家族庶务的庆典,规格之高,惊动了半座京城。

鼓乐声如雷贯耳,二十四面青铜编钟在庭院深处的乐棚里奏响,金石之音清越激昂,混着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韵,直上云霄。檐角的风铃在和风中叮咚作响,与院内宾客的喧笑、仆役的吆喝交织成一曲烈火烹油般的繁华乐章。

楚临风身着一袭月白镶银线的锦袍,外罩墨色暗纹大氅,腰间玉带紧束,衬得他身姿挺拔,面如冠玉。他年方二十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唇边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,周旋于宾客之间,举手投足间既有少年人的英气,又带着久居上位的沉稳。

“楚公子年少英才,将来必是我大靖的栋梁之材!”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御史端着酒杯,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到了一起,“老夫今日可是特意从城西赶来,就为了见一见楚家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。”

楚临风连忙拱手,笑容谦逊:“老大人谬赞了,临风不过是承父荫庇,侥幸得此虚誉。日后还需老大人多多提点。”他语气恭谨,眼神却清明锐利,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这些笑脸背后,有多少是真心祝贺,又有多少是揣着别样的心思,他心中自有一杆秤。

楚家是京城望族,世代簪缨,祖父曾是三朝元老,父亲楚渊现任吏部尚书,位高权重。楚临风作为楚家嫡长子,自幼便被视作家族未来的希望,饱读诗书,弓马娴熟,在朝堂与江湖中都已崭露头角。这弱冠庆典,名为加冠,实则是楚家向外界展示新力军的宣言,亦是各方势力试探、结交的绝佳时机。

庭院中央,一队身着彩衣的舞姬正随着鼓点翩翩起舞,水袖翻飞,环佩叮当。周围的宾客们或觥筹交错,或低声交谈,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楚临风身上。他是今日的焦点,如同一轮初升的太阳,光芒万丈,却也身处风口浪尖。

“大哥,累了吧?”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。楚临风回头,见是妹妹楚灵溪,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,梳着双丫髻,鬓边插着一支白玉兰,脸上带着俏皮的笑意,“爹让我来看看你,别只顾着应酬,也得歇口气。”

楚临风揉了揉妹妹的头发,眼中闪过一丝柔和:“知道了,小机灵鬼。爹呢?”

“爹在正厅陪着几位阁老说话呢,”楚灵溪吐了吐舌头,“那场面太严肃了,我待不住,就溜出来找你。大哥,你看那边,”她悄悄指了指角落,“李尚书家的公子一直往你这边瞅,眼神怪怪的。”

楚临风顺着她的手指望去,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正端着酒杯,看似在与旁人交谈,目光却若有若无地飘向自己,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。楚临风心中微动,李尚书与父亲素来不和,其子有此神态,倒也正常。

他收回目光,拍了拍妹妹的手背:“别管他人,好好看舞吧。今日是大哥的好日子,不许想那些烦心事。”

楚灵溪点点头,又凑到他耳边小声道:“对了大哥,娘让我告诉你,后堂备了你爱吃的水晶糕,待会儿得空了去尝尝。”

“好。”楚临风应下,心中却掠过一丝暖意。无论外面如何波谲云诡,家始终是他最坚实的后盾。

然而,就在这觥筹交错、欢声笑语的鼎盛之时,一丝不和谐的音符悄然渗入。

一名身形瘦小、穿着普通仆役服饰的少年,低着头,穿过喧闹的人群,脚步有些急促地来到楚临风身边。他没有像其他仆役那样大声通报,只是微微屈膝,用低得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公子,门房让小的把这个交给您。”

少年的声音有些发颤,眼神躲闪,不敢与楚临风对视。他手中捧着一个素白的信封,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,封口用一滴普通的蜡油简单封着,看不出任何标记。

楚临风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。今日王府戒备森严,能让门房放行并特意让仆役送来的东西,必定不是寻常物件。他接过信封,触手微沉,能感觉到里面似乎只有一张薄纸。

“谁让你送的?”楚临风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“回…回公子,是…是一个蒙面人,”少年更加紧张了,声音抖得更厉害,“他…他给了小的一锭银子,让小的务必亲手交给您,不能让别人看见。小的…小的也不知道他是谁。”

楚临风目光锐利地扫了少年一眼,见他神情惶恐,不似作伪,便挥了挥手: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,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。”

“是,是。”少年如蒙大赦,连忙躬身退下,很快消失在人群中。

楚临风捏着手中的素白信封,指尖传来纸张的微凉触感。这封信来得太突兀,太神秘,在这样一个万众瞩目的庆典上,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,瞬间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。

他不动声色地将信封揣入袖中,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此刻心脏正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,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如同藤蔓般悄然爬上心头。

“大哥,怎么了?”楚灵溪敏锐地察觉到他神色的细微变化,关切地问道,“谁给你的信?”

“没什么,”楚临风压下心中的波澜,对妹妹笑了笑,语气尽量轻松,“可能是哪个朋友送的贺礼帖子吧,一会儿再看。”他不想让妹妹担心,更不想在这庆典之上露出任何破绽。

“哦。”楚灵溪虽然觉得哥哥的笑容有些勉强,但也没有多想,注意力很快又被场上的歌舞吸引了过去。

楚临风深吸一口气,端起桌上的酒杯,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,却未能驱散那股越来越浓的不安。他环顾四周,觥筹交错,笑语晏晏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真诚或虚伪的笑容,可在这一张张笑脸背后,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?

这封信的寄信人是谁?他为什么选择在今天送信?信里到底写了什么?

无数个疑问在楚临风脑海中盘旋。他知道,在这烈火烹油的盛景之下,一场风暴或许正在悄然酝酿。而这封神秘的信函,很可能就是风暴来临的前兆。

他必须找个机会,独自看看这封信的内容。

第二章 素笺惊魂,疑云初现

楚临风强压下内心的焦躁,继续在宾客间应酬着。但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庆典之上,袖中那封信如同一块烙铁,灼烧着他的皮肤,更灼烧着他的神经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,试图从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中,找出那个可能的寄信人,或者发现一丝可疑的痕迹。

李尚书家的公子依旧时不时地看过来,眼神中除了复杂,似乎还多了一丝探究;那位老御史笑容可掬,言语间却总在不经意地打探楚家的近况;还有几位父亲的同僚,看似热情,眼底却藏着审视的意味。甚至连府中熟悉的仆役,在他看来,似乎也多了几分平日里未曾察觉的异样。

疑心生暗鬼。楚临风知道自己有些草木皆兵,但这封信来得太过蹊跷,由不得他不谨慎。

“楚公子,老夫敬你一杯!”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官员端着酒杯走了过来,脸上堆满了笑容,“愿楚公子前程似锦,将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!”

“王大人客气了,”楚临风连忙回礼,与他碰了碰杯,“临风定会铭记大人教诲。”他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酒,心思却飞快地转动着。这位王大人是户部侍郎,与楚家素有往来,但据说最近正在谋求一个肥缺,会不会与这封信有关?

不,不像。王大人的笑容虽然有些谄媚,但眼神还算坦荡,不像是能做出这种神秘勾当的人。

楚临风摇摇头,将这个念头暂时压下。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,一个能让他独自拆开这封信的地方。

“灵溪,”他低声对妹妹说,“大哥去趟茅厕,你帮我照看一下这里,若是有人问起,就说我稍后便回。”

“知道了,大哥你快去快回。”楚灵溪乖巧地点点头。

楚临风不再多言,借着向宾客告罪的机会,不动声色地穿过人群,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。后院相对安静,是府中内眷和管事们休息的地方,此刻大部分人都在前厅应酬,小径上显得有些空旷。

他快步走到一处僻静的月洞门旁,左右看了看,确定无人注意,这才从袖中取出那个素白的信封。信封依旧是那样普通,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,蜡封也完好无损。

楚临风深吸一口气,用指尖轻轻挑开蜡封,抽出了里面的信纸。

信纸也是最普通的素白宣纸,上面用一种略显娟秀却又带着几分刚劲的墨笔字写着几行字,字迹陌生,显然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人的手笔。

他定了定神,借着廊下的光线,低头看了起来。

信上的内容并不长,却像一道惊雷,瞬间在他脑海中炸开,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。

“楚公子亲启:

有些事,最好烂在土里。譬如,三年前西山别院的那场‘意外’,以及那位不该存在的‘故人’。若想让往事永远沉睡,就请收敛锋芒,莫要插手不该管的事。不然,这京城的天,未必会一直蓝下去。

无署名。”

短短几行字,没有任何威胁的字眼,却字字如刀,戳在楚临风最敏感的神经上。

三年前,西山别院?

楚临风的瞳孔骤然收缩,握着信纸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,指节有些发颤。

三年前,确实有过一场“意外”。那时他刚满十七,随父亲去西山别院小住,夜里别院突发大火,烧毁了东厢房的一片建筑。当时只说是走水,父亲处理得很果断,对外只说是意外,并未声张。楚临风当时也以为只是意外,并未多想。

可是信中提到的“那位不该存在的‘故人’”又是谁?

楚临风的脑海中飞速回忆着三年前的点点滴滴。西山别院是楚家的一处别业,平日里少有人去,那次父亲带他去,说是要静心处理一些公务。火灾发生在半夜,火势很猛,幸好发现得早,没有人员伤亡,但东厢房的几间屋子被烧得精光。

父亲当时的确有些反常,火灾之后,他迅速封锁了现场,亲自带人清理了废墟,不许任何仆役靠近,并且很快就将那片废墟平整,种上了花草,仿佛那里从未发生过火灾。当时楚临风只觉得父亲是不想声张,以免引人非议,现在想来,其中似乎另有隐情。

还有“不该存在的故人”……楚家的故人中,有谁是“不该存在”的?难道是指……

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楚临风脑海中一闪而过,但他不敢确定。那是一个他几乎已经遗忘的名字,一个在他年幼时偶尔听祖母提起过,却被父亲严令禁止再提的名字。

难道那场火灾不是意外?难道真的与那位“不该存在的故人”有关?

楚临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,让他背脊发凉。他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显赫而温馨的家族中,父亲严厉却慈爱,母亲温柔贤惠,妹妹活泼可爱,一切都那么美好。可这封信却像一把钥匙,突然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,露出了门后可能存在的黑暗与秘密。

“收敛锋芒,莫要插手不该管的事……”信中的警告犹在耳边回响。

最近他确实在着手处理一些家族事务,其中不乏涉及到朝堂派系斗争和商业利益的事情。难道是他的动作太大,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?还是说,这封信的背后,牵扯到的是更古老、更隐秘的恩怨?

楚临风紧紧攥着信纸,指腹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。他感到一阵眩晕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庆典上的鼓乐声隐约传来,此刻却显得无比刺耳,像是一种讽刺。

烈火烹油,鲜花着锦。这盛景之下,究竟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杀机?

他是谁?那个寄信人是谁?他是敌是友?他知道多少?他的目的是什么?

无数个问题如同乱麻般缠绕在楚临风的心头,让他头痛欲裂。他可以确定的是,这个人对楚家的旧事了如指掌,甚至可能参与其中。他选择在今天,在自己的弱冠庆典上送来这封信,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

这是一种警告,也是一种威胁。对方在提醒他,不要轻举妄动,否则就有可能揭开那些他或许并不想知道的真相,甚至可能危及自身和家族的安全。

楚临风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知道,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。越是这种时候,越要保持镇定。

他仔细观察着手中的信纸和字迹。信纸是最普通的市井货色,墨迹也是常见的徽墨,字迹娟秀却有力,很难分辨出是男是女。唯一的线索,就是信中提到的“三年前西山别院”和“不该存在的故人”。

他需要查清楚三年前那场火灾的真相,需要弄明白那位“故人”到底是谁。

但这件事必须秘密进行,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尤其是父亲。父亲当年的反常举动,说明他一定知道些什么,甚至可能就是参与者。如果让父亲知道有人用这件事来威胁自己,天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
还有母亲,妹妹,他们是否知道这些秘密?楚临风不敢想。他只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美梦中,而这封信,就是刺破梦境的那根针。

“公子,您怎么在这里?”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。

楚临风心中一紧,猛地转过身,只见是他的贴身小厮墨书,正端着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茶水,一脸疑惑地看着他。

“没什么,”楚临风迅速将信纸折好,塞回袖中,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,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,“前厅有些闷,出来透透气。你怎么来了?”

“夫人见您许久未回,让小的来看看,怕您有什么事。”墨书将托盘递上前,“夫人让您喝点水,别累着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楚临风接过茶杯,抿了一口,温热的茶水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。他看了看墨书,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厮,忠心耿耿,应该可以信任。

“墨书,”楚临风低声问道,“你可还记得三年前,我们去西山别院时发生的那场火灾?”

墨书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公子会突然问起这件事,想了想才答道:“记得,公子。那场火烧得挺凶的,东厢房那边都烧没了。当时老爷不让我们靠近,说是怕有危险。”

“你可知道,那场火灾有没有伤到什么人?或者,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被烧毁?”楚临风追问道,目光紧紧盯着墨书的眼睛。

墨书皱着眉头想了半天,才摇摇头:“小的不知道,公子。当时事发突然,小的年纪也小,只记得老爷很严肃,不让我们多问。后来那片地方就被封了,种上了花草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”

看来墨书也不知道内情。楚临风心中有些失望,但也在意料之中。如果这件事真的有隐情,父亲必定会处理得干干净净,不会让下人们知道太多。

“没什么,随便问问。”楚临风放下茶杯,对墨书说道,“走,陪我回前厅吧,别让娘担心。”

“是,公子。”

楚临风整理了一下衣袍,深吸一口气,努力将心中的惊涛骇浪压下去。他知道,从收到这封信的那一刻起,他的生活就已经不再平静。

庆典还在继续,鼓乐依旧喧天,宾客们的笑容依旧灿烂。但在楚临风眼中,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阴影。他仿佛能看到,在这繁华盛景的背后,无数双眼睛正隐藏在暗处,冷冷地注视着他,注视着楚家。

那封神秘的信函,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,激起的涟漪才刚刚开始扩散。而他,楚临风,必须在这即将到来的风暴中,保持清醒,寻找到真相,保护好自己和家人。

他抬起头,目光穿过人群,望向正厅的方向。父亲楚渊正站在台阶上,与几位朝中重臣谈笑风生,神情威严而从容。看着父亲的背影,楚临风的心中五味杂陈。

父亲,您到底还有多少事情,是瞒着我的?

第三章 蛛丝马迹,暗潮涌动

回到前厅,楚临风强迫自己融入庆典的氛围中,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,与宾客们虚与委蛇。但他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那封神秘的信函上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信中的每一个字,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。

“三年前西山别院的那场‘意外’”,“那位不该存在的‘故人’”,“收敛锋芒,莫要插手不该管的事”。

这几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中盘旋。他需要理清楚头绪,首先要确定的是,这个“故人”到底是谁。楚家的故人中,被父亲严令禁止提及的,似乎只有一个人——他的亲叔叔,楚渊的弟弟,楚澜。

楚澜这个名字,楚临风只在很小的时候听祖母提过几次。据说楚澜是祖父最疼爱的小儿子,才华横溢,性情洒脱,却在楚临风出生不久后,突然“病逝”了。父亲对此事一直讳莫如深,每当有人无意中提起楚澜,父亲的脸色都会变得很难看,久而久之,府中便再也无人敢提这个名字。

难道信中所说的“不该存在的故人”,指的就是楚澜?

如果是这样,那么三年前西山别院的那场火灾,难道与楚澜有关?楚澜并没有死?那场火灾是为了掩盖什么?

楚临风的心猛地一跳。这个猜测太过大胆,也太过惊悚。如果叔叔楚澜还活着,父亲为什么要隐瞒?他为什么要装作楚澜已经死了?其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?

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父亲的神色。楚渊依旧在与宾客们谈笑,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威严,看不出任何异常。但楚临风却敏锐地察觉到,父亲在举杯饮酒时,指尖似乎有一丝极轻微的颤抖。是自己看错了,还是……

“大哥,你怎么又发呆了?”楚灵溪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小姑娘端着一碟精致的点心凑到他面前,“尝尝这个, newly 做的桃花酥,可好吃了。”

楚临风接过一块桃花酥,放在嘴边慢慢咀嚼着,却尝不出任何味道。他看着妹妹纯真的笑脸,心中一阵刺痛。如果真的有什么惊天秘密,他真的希望妹妹永远都不要知道,永远活在这无忧无虑的美梦中。

“灵溪,”楚临风放下点心,轻声问道,“你可还记得……我们有个叔叔吗?”

楚灵溪眨了眨眼睛,露出疑惑的神情:“叔叔?哪个叔叔?我不记得了。大哥,我们有叔叔吗?”

看来母亲也没有告诉过妹妹。楚临风心中叹了口气,摇摇头:“没什么,可能是大哥记错了。”

他不能再问下去了,至少现在不能。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,他不能让任何人,尤其是家人,卷入这场可能存在的风波之中。

庆典在午后达到了高潮,随着加冠礼的完成,楚临风正式接过了象征家族责任的玉佩,接受了众人的祝贺。礼成之后,宾客们开始陆续告辞,喧闹的楚王府渐渐恢复了一些平静。

楚临风送走最后一批重要宾客,已是夕阳西下时分。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院落——风临阁。

风临阁位于楚王府的东侧,环境清幽,是他平日里读书习武的地方。一进院门,他便挥退了左右,包括贴身小厮墨书,只留下自己一人。

他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,来整理思绪,规划下一步的行动。

走进书房,他先是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窗,确定都已关好,这才从袖中取出那封已经被他反复看过多次的信纸。

他将信纸平铺在书案上,再次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字迹和纸张。信纸的边缘有些毛糙,显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纸张,应该就是市井上常见的普通宣纸。字迹娟秀却有力,笔锋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刚毅,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,但也不像普通男子的笔迹那样粗犷。

“收敛锋芒,莫要插手不该管的事……”楚临风低声重复着这句话,“那么,我最近到底插手了什么‘不该管’的事?”

他开始回想近期自己所做的事情。作为楚家嫡长子,他近期主要协助父亲处理一些家族的商业事务和人脉往来。在商业上,他整合了楚家在江南的几处产业,提高了利润;在人脉上,他与几位新晋的年轻官员走得比较近,其中不乏有才华却背景单薄之人。

这些事情,虽然触及了一些老牌世家的利益,但应该还不至于引来如此严重的警告。难道是指朝堂上的事情?

父亲楚渊作为吏部尚书,身处权力中枢,自然少不了派系斗争。楚临风虽然尚未正式入仕,但作为楚家的继承人,他的一举一动,也被各方势力看在眼中。最近,父亲似乎在力推一位名叫苏文远的御史中丞,此人刚正不阿,与朝中几位重臣素有嫌隙。难道是因为这个,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?

但信中提到的是“三年前西山别院”的旧事,似乎又与近期的朝堂纷争扯不上关系。除非……除非三年前的那件事,本身就与朝堂上的某些势力有关?

楚临风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。如果三年前的火灾真的与叔叔楚澜有关,而楚澜的“消失”又涉及到朝堂上的权力斗争,那么今天这封信的警告,就不仅仅是针对他个人,很可能是针对整个楚家,针对父亲楚渊。

寄信人是谁?他是想提醒自己,还是想威胁自己?他为什么选择在今天送信?

楚临风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庭院中渐渐暗淡的天色。夕阳的余晖洒在廊下的石榴树上,投下斑驳的影子,宛如他此刻复杂的心情。

他必须尽快查清楚三年前的真相,查清楚楚澜的事情。但这件事太过敏感,他不能动用楚家的力量,否则很容易打草惊蛇,甚至可能引起父亲的怀疑和反感。

他需要一个可靠的、隐秘的力量。

楚临风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——暗影。

暗影是他暗中培养的一批人手,由一些身世可怜、身手不错的孤儿组成,平日里分散在京城各处,做着各种不起眼的工作,却能在关键时刻为他收集信息,甚至执行一些秘密任务。这些人只对他一人负责,是他最隐秘的底牌。

这个计划他从十五岁就开始筹备,父亲和家族中的其他人都不知道。他原本是为了将来入仕后,在复杂的朝堂斗争中自保而准备的,没想到现在却要用到家族内部的秘密调查上。

想到这里,楚临风眼中闪过一丝决断。他走到书案前,提笔研墨,写下了一道简短的指令。

“查三年前西山别院火灾真相,重点:是否有人伤亡,是否有异常人物出现。另,调查楚澜相关信息,包括其‘病逝’前后的所有细节。此事绝密,仅限你一人知晓,直接向我汇报。”

他将纸条仔细折好,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在封口处做了标记,然后走到书房角落的一个暗格前,打开暗格,里面放着一只小巧的信鸽。这是暗影传递信息的主要方式。

他将纸条系在信鸽的脚上,打开窗户,将信鸽放飞。

看着信鸽消失在暮色中的身影,楚临风深深吸了一口气。从这一刻起,他正式开始了对自己家族秘密的调查。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,甚至可能充满危险,但他别无选择。

那封神秘的信函像一个警钟,敲醒了他对家族过往的认知。他不能再活在父亲为他营造的美梦中,他必须知道真相,无论那真相是多么的残酷。

夜深了,楚王府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。只有风临阁的书房里,还亮着一盏孤灯。楚临风坐在书案前,手中依旧捏着那封素白的信纸,目光深邃而凝重。

他不知道暗影何时能带来消息,也不知道这调查会引出什么样的后果。他只知道,从收到这封信的那一刻起,他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。

窗外,一轮弯月悄悄爬上夜空,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,洒在楚临风年轻而坚毅的脸上。他的眼神中,既有对未知的忐忑,也有探寻真相的决心。

一场围绕着楚家秘辛的暗战,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。而他,楚临风,作为这场暗战的中心,必须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,保持清醒,步步为营。

他不知道那封信的寄信人是否还在暗处观察着他,也不知道下一次警告会以何种方式到来。但他知道,他不能退缩。

为了自己,为了家人,为了楚家,他必须揭开这层笼罩在家族之上的神秘面纱,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。

第四章 旧影重提,父心难测

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。

自从放飞信鸽之后,楚临风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往日的生活节奏,协助父亲处理家族事务,读书习武,偶尔与相熟的友人小聚,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的内心始终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,如同绷紧的弓弦,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。

他每天都会仔细检查风临阁周围是否有异常,也会留意府中仆役的言行举止,试图从中发现一丝线索。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,平静得有些反常。仿佛那封神秘的信函只是他的一场幻觉,从未真正发生过。

这种平静,反而让楚临风更加不安。他知道,暴风雨来临之前,往往都是异常的宁静。

三天后,暗影终于传来了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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