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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元熹心中隐藏的那一丝禁忌,可既然是禁忌,那还是忘却的好。
元熹闻言,坐直了身子,脸上倒没什么羞涩,反而带着一种公主特有的骄矜和认真挑选的架势。她歪着头想了想,眼睛亮亮的,坦坦荡荡地迎上母亲的目光。
“母后既然问起,女儿也不藏着掖着。最近是留心了一些追捧着女儿的公子王孙,那些人选嘛……”
她撇撇嘴,似乎有些不屑,“王尚书家的幼子,书是读得不错,可那身子骨,风一吹就要倒似的;李阁老的嫡孙,样貌家世倒都还过得去,就是那双眼睛,看着就不够正派,女儿不喜欢;还有梁国公的两个双生胎儿子,只要一碰上宴会,就总是围在女儿身边,模样倒是生得极俊,只比三哥要差一点,可惜就是啰嗦唠叨得很,真是烦人……”
元熹顿了顿,纤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榻沿,唇角扬起一抹明媚又带着点傲气的笑容,
“倒是前几日,女儿随父皇去西苑观羽林军演练,瞧见谢统领家的大公子了。”
“谢贞观?”晏清禾眸光一闪,羽林军统领谢靖的嫡长子谢贞观,她自然是知道的。
谢家虽非顶级勋贵,但谢靖手握宫禁卫戍实权,深得皇帝信任,是实实在在的实权派。
谢贞观本人,年纪轻轻已在御前行走,据说弓马娴熟,行事颇有章法,是京中新一辈里难得的俊才。这丫头,眼光倒是毒得很。
“嗯,就是他,”元熹眼睛更亮了,仿佛在回忆当时场景,“骑在马上,那身姿挺拔得像雪后的青松,射箭时眼神专注极了,百步穿杨呢!比三哥还要厉害!关键是人看着也爽利,进退有度,不像有些人那般油滑或者迂腐。女儿瞧着,很是不错。”
她大大方方地说完,脸上带着几分被认可的期待,看向晏清禾,“母后觉得呢?”
暖阁内再次安静下来,连此时此刻的阿照也悄然放下笔再无心练字了。窗外,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,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。晏清禾看着女儿娇艳明媚、带着勃勃生机的脸庞,又想起倚芳园里那对私定终身的孩子,心中思绪翻涌。
阻止横波与老三的事,需得尽快,且要做得不着痕迹。
而元熹看中的谢贞观……谢靖……这步棋,似乎也不错,但最重要的,是元熹喜欢。她端起茶盏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神情。
“谢贞观……”晏清禾缓缓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母后知道了。”
……
夜色渐深,瑶华宫的琉璃瓦上覆着一层厚厚的雪,在宫灯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。白日里喧嚣的宫城此刻沉静下来,只余下巡夜侍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远处回响。
齐瑾踏着积雪回到瑶华宫,先去正殿给母亲请了安。曹贵妃曹蘅正倚在暖榻上翻看一卷诗集,见儿子进来,放下书卷,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,“彘儿回来了,外面冷吧?快过来暖暖。”她指着榻边烧得正旺的银丝炭盆。
齐瑾依言走近,在母亲下首的锦凳上坐了。宫人奉上热茶,他接过,指尖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暖意,却驱不散心头的紧张与期待。他目光游移,看着炭盆里跳跃的火苗,斟酌着如何开口。白日倚芳园中横波含羞带怯又隐含忧虑的眼神,以及自己那掷地有声的誓言,此刻都无比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。
曹蘅是何等心细之人,儿子虽然安静坐着,但那略显急促的呼吸,以及眼底深处跳跃着的那簇不同寻常的光芒,都让她察觉到一丝异样。她放下茶盏,温声问道:“怎么了?母亲看你似乎有心事?”
齐瑾的心猛地一跳,知道时机到了。他深吸一口气,放下茶盏,站起身,走到母亲面前,然后,出乎曹蘅意料地,撩起袍角,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。
“母亲!”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,却异常清晰,“儿子有一事,恳求母妃成全!”
曹蘅被这郑重其事的举动惊得坐直了身子,眼中满是讶异与关切,“彘儿,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说话!”她伸手欲扶。
齐瑾却坚持跪着,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迎上母亲探究的眼神,脸颊微微泛红,但语气无比坚定,“儿子……儿子心悦一人,想求母亲为儿子做主,向父皇和母后求娶!”
曹蘅的心猛地一沉,随即又高高提起,无数念头瞬间闪过。她按捺住翻腾的心绪,放缓了声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问道:“心仪之人?是哪家的闺秀?”
她没有再伸手,害怕彘儿说出让自己不敢接的话。
“是……”齐瑾的耳根红得滴血,声音也低了几分,“是永安姑母家的长女——沈横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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